能不能好好說話,能不能!!
“你吃,你吃,你慢慢吃,包子都堵不住你嘴。”崔城靠在椅子裡,開始左顧右盼。
不一會,小五回來,快速跟何不凝稟告賭鬼案的始末。
何不凝聽到一半,咬包子的動作一頓,“你剛才說,賭鬼在賭坊中的殺人規則是先殺親人?桑木蘭昨晚什麼時辰關押的賭鬼?除了她還有誰在場?夏蟬當時在哪?”
小五道,“當時在賭坊內的有盧大,石三和魏五,桑木蘭和千面鬼的一個信女被困在賭桌前,時間是子時剛過半個時辰,之後桑木蘭用祟霧封了賭桌周圍,沒人知道賭桌上發生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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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盧大也只看到受傷的賭鬼衝出來,放出鬼奴,上了魏五的身,然後桑木蘭和那個千面鬼的信女一起,關押的賭鬼。”
聽小五說完,何不凝下意識的按向胸口,眼神像一汪深潭,暗流洶湧,沒人能看出他在想什麼。
他放下吃了一半的包子,拿起桌上的那塊背面有‘桑’字的銅牌,問崔城,“桑木蘭,現在在哪?”
崔城梗著脖子,“老子不知道!”
一股逼仄壓抑的寒意突然從何不凝身上散出來,崔城渾身一僵,被這股低氣壓弄得有些喘不上氣。
但他也不是好欺負的,當即背脊一挺,怒瞪過去。
隱約間,崔城背後彷彿有千軍萬馬之魂,浩浩蕩蕩,士氣沖天,一下衝散何不凝身上的寒意。
“何不凝,你這是什麼意思?”
何不凝唇角翹起,眼中卻含著幾分冷意,“崔校尉,我特意把桑木蘭留下,是幫你們日遊解決問題的。她就算犯了天大的錯,也有我替她擔著,下次,你最好不要越俎代庖。”
崔城剛要解釋,何不凝的聲音突然提高。
“還有!你最好對桑木蘭懷有一分謝意,要不是她先摔下令牌離開,你這日遊校尉,怕是難以服眾!”
崔城愣住,哈?幾個意思?他怎麼聽不懂?
桑木蘭給他甩臉,氣得他七竅生煙,他還要感謝桑木蘭?
何不凝身後,小六把兩個包子分給小五,小五推開,忍不住替何不凝解釋。
“我們校尉的意思是,第一,魏五畢竟是您的手下,桑木蘭是夜遊使,以日遊和夜遊的關係,魏五就算有錯,您只懲罰魏五和他的隊員,會讓您手下的人認為你身為日遊校尉,卻不護著他們,會讓他們感覺沒有靠山。”
“我護他個蛋我護!”崔城忽然暴跳如雷,“老子要早知道魏五是那麼個混賬玩意兒,不用別人動手,老子親手宰了他。老子用不著為了校尉的身份就去當瞎子,下面這群人要是因為這事對老子有意見,那就滾。”
崔城這番態度讓何不凝眉頭一挑,氣也消了些許,看來崔城不是為了魏五,故意為難桑木蘭。
小五繼續道,“第二,現在外面的傳言已經鬧大,無論傳言是怎麼半日之內就傳遍了全城,桑木蘭作為傳言的主角,又是夜遊使,的確是算是犯了鎮邪司的規矩,不罰,難以服眾,也會讓下面的人生出鑽空子的小心思。”
“桑木蘭雖是自己走的,外面卻只會認為是崔校尉您連夜遊何校尉的面子都不給,犯錯就罰,會覺得崔校尉剛正不阿,所以桑木蘭這一走,是成全了崔校尉,這件事無論對內還是對外,都有了交代。”
崔城抓了抓臉,合著桑木蘭這一走,好處全讓他佔了,這丫頭難道是故意如此?這麼有大局觀?
崔城突然感覺,他太小心眼了,剛才竟然還想著等她回來,要她好看。
他真該死啊!
何不凝看崔城痛心疾首,悔恨不已的樣子微微搖頭,站起來道,“既然人是為了你走的,那就請崔校尉再想辦法把人找回來。”
“她只扔下令牌卻沒交回面具,說明她並非真的要離開鎮邪司,只是一時氣急,走陰人嘛,脾氣控制不住很正常,崔校尉去把她找回來,還能再得一個‘大度容人,禮賢下士’的名聲。”
崔城點頭,“對對對,合該如此,你放心,我必定把她找回來。”
何不凝拱手告辭,帶著小五和小六離開。
出了鎮邪司大門,小六忍不住拉住小五,“五哥,崔校尉是不是傻啊,都被咱們校尉忽悠瘸了。”
“就你話多!”小五沒好氣的說了聲,快步跟上何不凝,“頭兒,你不回去歇歇嗎?過幾天我們可就要開始年末巡州了。”
何不凝頓住腳步,“這次年末巡州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