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
這是陰童的蛇蠱,蛇蠱入體,能操控鬼和人,整個雲州能做到這件事的,只有五靈神。
承歌也有蛇蠱,卻不足以控制比他強的鬼怪和人。
“關到畫裡去。”
桑雀吩咐一聲,陰童點頭,對四個抬棺鬼招招手,抬棺鬼重新抬起紅色棺材,朝著畫那邊走去。
靠著鬧鐘,畫還有陰童的協助,桑雀在林中各處‘進貨’,抓了不少三層邪祟。
四層和五層的鬼怪也就只有這個鬼抬棺,鬼花轎沒有出現,其他的也沒有,桑雀沒敢朝秦州更深處探,那邊給她的感覺很不好。
桑雀用乾卦開眼看到了模糊的畫面,那些鬼級的存在都在秦州中部,也就是左今也和班主爭鬥的地方,在互相吞噬,還在分食什麼。
秦州的血霧,就是被分食的東西流出的血,這讓這裡的邪祟都產生了異變,比原來更強大。
這些血霧對人和鬼的侵蝕性很強,桑雀待久了能明顯感覺到心臟像被注射了興奮劑,不受控制,跳動得厲害,這讓她不可抑制地產生弒殺的衝動。
桑雀看了眼時間,也才過去一個小時而已。
今夜收穫已經足夠,桑雀返回去找夏蟬,發現夏蟬似乎沒有受到什麼影響,依舊安靜地坐在那裡,頭髮飄散在半空中,蒙上一層血色。
再這麼下去,夏蟬的頭髮會不會變成紅色的?
夏蟬沒被影響,旁邊守護夏蟬的玄玉和扎紙匠都有變化,玄玉很焦躁,在樹間跳來跳去,不停用枯樹磨爪子,周邊每一棵枯樹上都有玄玉留下的抓痕。
扎紙匠眼中泣血,被血霧的力量侵蝕,不由自主地抵抗山鬼印的力量,以至於他站在那裡,身體抽搐著,印在他胸口的山鬼印逐漸顯現出來,散發出點點火光。
“小蟬,我們該回去了!”
桑雀收回扎紙匠,把玄玉抱在懷中安撫,無奈叫醒夏蟬。
夏蟬打著哈欠站起來舒展筋骨,“小蟬睡了一覺,好舒服啊。”
桑雀帶著夏蟬返回明月山後山,夜風微涼,吹拂在臉上,如同炎炎夏日驀地進入空調房,叫人通體舒爽。
這時,桑雀背後的畫卷震動,好像是赤鬼睡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