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唯獨這老槐樹是枯死的,只有光禿禿的樹幹,張牙舞爪地佇立在院中。
剛才那隻夜梟還蹲在樹上,發出不祥的叫聲。
直覺告訴秦澤,這老槐樹有問題,沒有黔首軍的衛兵,那肯定就是非常規的藏匿方式和守衛方式。
秦澤身上的赤色水草重新蔓延出來,身上各處的水嘩啦啦地往外流,很快就將周圍一片區域浸溼,凡是被那些水碰到的雜草,迅速枯萎倒伏。
秦澤讓老石和錢二留在外面戒備,他獨自跨入院中,才往裡走了三步,秦澤敏銳地察覺到他不小心扯斷了一根蛛絲。
霎那間,一雙人腿從樹枝上垂下來,吱呀晃動。
秦澤擔心是上吊繩,沒有抬頭,可是上方卻傳來木頭撞擊般的響動。
“小心!”老石在外面大喊一聲。
秦澤頭皮一麻,鋒銳的勁氣直逼天靈感,他立刻矮身躲避,銀光擦著頭皮划過去。
秦澤的腦袋被削掉一大塊,大量的湖水連同許多赤色水草從傷口裡湧出來,掛在樹上半人半木頭的傀儡拿著鋒利的刀,再次襲擊秦澤。
這次秦澤有了防備,身上的赤色水草分開兩邊捲上去,將傀儡的手臂死死纏住,水流沿著水草流進傀儡身體各處關節中,催生出大量的赤色水草。
傀儡抽搐著失去控制,被赤色水草撐得七零八落。
“隊……隊長!”
身後傳來錢二顫抖的聲音,秦澤一回頭,瞳孔緊縮。
晦暗的月色之下,原本空無一人的村子裡,突然到處都是人,站在草叢中,院牆後,屋簷下,全都冷冷地注視著秦澤他們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