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東大賽結束後兩天,立海大國中部便迎來了暑假,在正式放假前,幸村再一次把眾人聚集了起來。
“今天我們商量一下暑假期間訓練的事,你們覺得我們是統一集訓比較好,還是自由訓練比較好?”
畢竟他們即將要面臨一場全國大賽,幸村其實更偏向於集訓,但是身為一個善解人意、體貼部員的好部長,他還是決定聽一下部員們的想法。
“自由訓練!自由訓練!我要自由訓練部長!”
“太鬆懈了丸井文太!”
“馬上就要全國大賽了,還是集訓比較好吧。”
“但是我們在學校時一直都相當於集訓,好不容易放假了,偶爾自己練習一下也可以吧。”
“我也贊同青木學長的話,訓練這種事主要還是靠自覺嘛,部長你要相信我們即使自己在家,也絕不會懈怠的。”
“雅治,你怎麼看呢?”
幸村把這個難題丟給了仁王,正在腦海中思考暑假計劃的仁王眨了眨眼睛,看了一眼柳生後後重新看向幸村說道:“我可能更偏向於自由訓練,因為我想帶比呂士去一些地方,做一些特訓。
不過畢竟要全國大賽了嘛,要萬一一不小心玩過頭了好像也不太好……不如我們二者合一,先自由訓練一段時間,然後在全國大賽開始前一週來一次集訓,正好檢驗一下所有人的自覺性,如果屆時發現有誰的實力不升反降,那麼以後也就沒有必要自由訓練了,直接強制集訓。”
“好,就聽雅治的。”幸村覺得自己確實需要給予同伴們一些信任,所以當即同意了仁王的建議,而且他也很期待仁王口中的特訓能帶給他怎樣的驚喜。
特訓的事仁王是沒有和柳生說過的,因此當眾人解散,離開學校後,柳生一邊認命地給仁王撐起了傘,一邊問起了這個事:“什麼特訓?我怎麼不知道?”
“因為就在剛剛才確定啊。”
“你自己確定的,我可沒答應。”
“puri,你難道忍心拒絕我嗎搭檔?”
“……”
“你知道同調嗎?”
“廢話。”
好歹接觸網球兩個多月了,又一直在有意地練習雙打,怎麼可能連雙打界最知名的同調都不知道?
不過……他可是十分清楚同調有多難練成的,不僅需要強大的精神力做支撐,還需要將自己的內心毫無保留地展現給隊友,達到彼此的心意相通。
這種嚴苛的前置條件,使得無數搭檔了十幾年的隊友都不一定能掌握同調。難道仁王竟然想要和他練成同調嗎?這——怎麼可能?
似乎看出了柳生內心所想,仁王開口道:“同調確實很難,但是……我想要試一試。”
“怎麼試?”
“第一步就先讓我們瞭解一下更真實的彼此吧。”
身為球場上的欺詐師,仁王從來不會向任何人展示自己所有底牌,而柳生本人同樣是一個心思縝密,不會輕易暴露自己的人。因此前一世幸村還戲說過仁王可以和任何人同調,卻唯獨不能和柳生這個真正的搭檔同調,因為“兩個人加在一起八百個心眼”,誰也不讓誰。
不過這一次,仁王真的很想試一試,試一試真正的同調,試一試在球場上和隊友雙向交付的感覺。
只是,聽到仁王的話,柳生卻沉默了……他真的可以相信仁王嗎?這個喜歡惡作劇、一身缺點的臭狐狸,真的值得他展露真實的自我嗎?
“puri。”仁王抬起手臂搭在柳生的肩膀上,臉上是熟悉的痞痞的笑容,“不要這麼嚴肅嘛搭檔,做不到也沒關係的,反正就是嘗試一下而已。”
“具體要怎麼做?搬個凳子面對面徹夜長談?”
“這個嘛,你今天回家和家裡商量好出門一段時間,然後我明天帶你去接一個人,我們三個一起去個地方。”
“接個人?為什麼我們練同調還要接其他人?”
“當然是陪練啊。”
可憐的小海帶,還不知道自己即將成為一個工具人了。
晚上,仁王買了一些禮物拜訪了切原家,向切原父母提出了自己想要帶切原外出一段時間的事。
“這……如果只是去附近玩一玩,當天去當天回也就算了,可是你說要帶赤也離開半個月……你們都還小,我實在是有點放心不下。”
“叔叔,我不會帶赤也亂走的,我是要帶他去拜訪一位網球屆的前輩。”
“拜訪前輩?”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