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十年前,曾有一個不被看好的女子,在這個賽場的雙打錦標賽上,拿到了令世界為之驚豔的冠軍。”
留著粉色長髮的“少女”,在聽到這句話後,訝異地回頭看去,只見一個留著淺藍色長卷發的亞洲少女,從過道處走到了她旁邊無人的一側,又在優雅落座後看向了他,與他對視。
“如果沒認錯,馬爾斯·迪·考隆,對吧?”
“你……是?”
“我嘛?”仁王微微闔眸,輕笑著回道:“我的每個模樣都有著不同的名字,現在,就叫我Zorro好了。”
Zorro,也就是西班牙語中的狐狸。
“Zorro麼……你會西班牙語?”馬爾斯問。
“一點點。”
於是兩人接下來的對話自然而然地從英語轉換到了西班牙語。
“什麼叫做每個模樣有著不同的名字呢,難道你有不止一個人格?”
“不是哦,只是我的個人愛好罷了,就像你一樣。”
“看樣子你很瞭解我啊。”馬爾斯笑著重新轉過頭,微微俯下身子,雙手撐著臉頰,看著球場上的比賽繼續道:“你是霓虹人?”
“嗯?怎麼猜出來的?我的口語應該沒有口音才對。”
“是啊,英語也好、西班牙語也罷,你說得都很標準,但與我有關係的亞洲國家,也就只有霓虹了吧,何況你剛剛又提到了我的老師,所以你百分之九十是霓虹人呢。”
“也是,這倒顯得我問的問題有些蠢了。”
“沒有哦小妹妹。”
“小妹妹?呵呵呵呵呵……還是第一次有人這樣叫我,不過以我現在的模樣來說,這個稱呼沒有任何問題呢。”
“看來小妹妹你也是個男孩子呢,不過啊,既然打扮成了現在這個樣子,就盡情地享受現在的身份如何?”
“這正是我想要的,師姐。”
仁王可是幻形成什麼樣子都要追求完美的,連聲音都要與相貌十分適配才可以。如果不是說,他想為以後的世界盃相遇留下一個小懸念,他連前邊的部分都不會暴露。
“師姐?”馬爾斯驚訝地張了張嘴,“你也是老師的弟子嗎?!”
“算是呢,我和我的搭檔,曾在假期,跟隨杉婆婆學習過,嗯……加在一起,大概有快兩個月的時間吧。”
“我聽說,老師將他的球拍託付給了一個少年,難道——”
“不是我哦,”仁王搖了搖頭,“繼承了杉婆婆球拍的另有其人。”
“這樣麼,”馬爾斯激動的情緒,漸漸重新平復了下來,甚至,還變得有些低落,“你是霓虹人的話,應該有及時參加老師的葬禮吧?”
“是啊,你後來應該也去杉婆婆的墓地看望她了吧?”
“嗯,”馬爾斯闔眸,“很遺憾沒能見老師最後一面,等我接到越——接到,訊息時,再趕過去,就只能到墓前祭拜老師了,也不知道老師生前……”
“杉婆婆走得很安詳,”仁王抬起手拍了拍馬爾斯的背,“她一生康健,幾乎沒有經歷過任何病痛,即使是最後,也是在睡夢中安然離去的。”
“那就好。”馬爾斯重新睜開眼,拍了拍自己的臉蛋兒,打起精神,看向仁王問道:“你會參加今年的世界盃對嗎?”
“沒錯,正因如此,我才會過來和你打這個招呼,反正以後都是要相遇的嘛,不如提前結識一下。”
“呵呵呵……好,那我可就記住你了,師妹。”
“就是不知道到時候相遇,你能不能認出我哦。”
“這個嘛,看緣分嘍。”
仁王和馬爾斯沒有留下任何聯絡方式,就只是單純認識了一下,甚至於,馬爾斯連仁王的真實身份與名字都不知道,只知道仁王是他的“師妹”。
不過這樣才有意思嘛,兩人在揮別彼此的時候,都是如此想到。
這次溫布林登世界青少年網球競技大會的時間持續了十幾天,等到九月底眾人回國,路邊個別的楓葉已經有變紅的趨勢了。
“又是秋天了啊。”
“現在距離U17徵召,只有二十幾天了。”
“到時候又要請假,話說我們這麼頻繁的請假,學校真的不會介意嗎?”
“以我們的實力,出去比賽就是給學校增光添彩,學校有什麼好介意的。”
“哇哦丸井前輩你越來越狂了哦。”
“這叫自信!哼哼哼。”
“文太說得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