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仁王的祈福舞結束,平等院、跡部與觀月看到,原本僅籠罩在烏野神社範圍內的光點與雪花,出現了一瞬間的停滯。
緊接著,那些光點便驟然升空,然後向四方擴散,雪花也變得更加濃密,連帶著望向遠處已經變得一片潔白。
冬天的月亮顏色,看起來一向是淡一些的,比之夏天的明黃,更多的是一種泛白的藍或者是奶油般的肉白。
當然,各個季節的月亮有各個季節的美麗,只是,藍與白的色調,相較於炎炎夏日的紅與黃,不自覺的就會讓人感到清冷——這大抵就是美術生最能夠感同身受的暖色調與冷色調的差別。
今天的月亮也是白的,差不多正好是個半圓的月亮懸在空中,既沒有十五圓月之時的美滿感,又沒有蛾眉月那種若隱若現的神秘感。
可,就是這樣一個普通的弦月,卻在今日這個飄雪的夜晚,給人一種無法言說的溫暖與聖潔。
眾人抬頭看去,只覺得今晚的月好亮好亮,它的光輝就像是真正籠罩了整個人間一般,不僅驅散了黑暗,更是清掃了人內心深處的陰霾。
“原來,真的有神……”
人群中,不知是誰說了這樣一句話。
“各位,這個時間想必你們有些人還沒有吃晚飯吧,現在禮物已經送達,就不耽誤你們了,如果你們走得足夠快,或許還可以在雪停之前趕回家裡,與家人一起伴著雪花對月許願,或許,有一天真的能實現也說不定呢。”
仁王其實也沒想到自己這次這個一時興起,甚至沒有其他神職人員配合的祈福儀式,能夠產生這麼大的能量——光雪所及之處,皆為福澤浸潤之地。
也許是這個世界的靈氣實在過於稀薄的緣故吧,亦或者是,這個世界的天道,以一種別樣的方式對他展開了歡迎,認可了他的做法,認可了他的力量。
仁王這樣想著,揮別了烏野高校的學生們。
“真是漂亮的景色啊。”
新結識的少年們離開後,觀月抬手,接了一片雪花,在它於自己的掌心中融化後,抬起頭,環視了一番茫茫白雪與月光,看著仁王輕聲說道。
“puri~不知道初說的是雪花還是月亮還是我呢?”
“這才多久不見,你怎麼開始自戀了呢?”跡部·不允許觀月誇除他以外的任何人·景吾開口道:“這問題你應該問臭金毛,而不是初。”
“臭金毛?大學曾經把頭髮染成金色的是誰?是不是看你自己金頭髮沒有本大爺帥所以你才乖乖染回去啊?哼,而且你個自戀大王,還敢說雅治自戀?真是結個婚給你結神氣了。”平等院叉著腰憤懣道:“你等著,等你蜜月旅行結束了,本大爺就去收購幾個公司,天天給你拋合同,讓你忙死。”
“那你可得努力了。”跡部瞥向平等院回懟道:“別到時候看走了眼,收購的公司、遞交的合作,都沒資格送到本大爺的辦公桌上,就被本大爺的助理涮掉了。”
“沒關係,外部不行,可以從內部攻克,到時候本大爺天天請夜鬥那個朋友惠比壽小福,到你家溜達,想必你這麼熱情好客,肯定會好好歡迎她的。”
“歡迎,當然歡迎,到時候正好讓惠比壽神與這位挪用了惠比壽之名做藝名的小福神,進行一番友好的交流。”
“嗐,他們是可以在你家好好交流了,觀月卻是再不能陪你在你家隨意的消磨時光了,人家要回山形忙自己的家族大業嘍。”
“……”果然平等院是最不華麗的那個人!!!!跡部咬牙切齒地在心裡吼了一番,然後哼了一聲,摟住觀月,抬起下巴,高傲道:“本大爺想見初隨時可以與他視訊通話,想的不行了也可以立刻開飛機去山形見他,你一個單身狗,另一半八字都沒一撇,甚至連影子都沒有的人,還敢在這方面挑釁我?”
“本大爺樂得逍遙自在,更無需去度相思之苦,嘖嘖,怎麼想也比你幸福。”
“兩個人的幸福,再怎麼也會大於一個人的幸福,何況本大爺與初如此相愛,幸福指數遠遠超過了1+1大於2的地步。這可是你求都求不來的。”
“你怎麼敢假定一個人的幸福閾值有多高呢?若幸福本身就是一個無窮大的能量感受,那麼你剛剛說的就一切都不成立,相反……”
聽著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辯論大賽,觀月與仁王對視一眼,紛紛露出了無奈的表情。
要不怎麼說他們兩個是冤家呢?從小就不對付,長大了也未曾消停,無論是從什麼話題開始,只要他們兩個想,總是能夠像這樣對弈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