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一條蛇……
這是所有人在落地後的第一個想法,雖然早就從典籍裡看到過,八岐大蛇身軀有如八座山峰、八條山谷般巨大,但如今真的看到,依舊免不了膽戰心驚。
面對這樣一個怪物,人在他面前,與螞蟻在大象面前有何區別?這大概就是……蚍蜉撼樹與螳臂當車的具象化吧,眾人想。
別說普通人,就是意志不夠堅定的修行者,看到這樣一個大山般的上古兇獸,又有幾人能做到不心生退意呢。
但現在也來不及仔細去感慨這些了,八岐大蛇八雙血紅的眼睛全部睜開,四人一齊行動,夜鬥雙劍交叉,以劍氣抵禦八道水脈;仁王持劍借風飛躍至八岐大蛇第四顆頭頂,將寶劍插入八岐大蛇的眼睛;平等院把禪杖當成錘子,掄向橫著撲掃向他們的最邊上的蛇頭;觀月掏出一把符紙扔於空中,符紙立刻化作燃燒的利箭飛向巨蛇的八條脖頸,又以黃泉之語為筆,於浮空中繪製起了禁錮的陣法。
這小小的山谷是沒辦法控制住八岐巨蛇的,它只要想,揮動脖子,就可以把兩岸的山石砸碎,把幾人活埋在這裡,亦或者是,它衝出這山谷,把戰亂與病疫帶出去,汙染了整個裡世界。
為了不讓這種情況發生,觀月需要畫出禁錮陣法,把戰火牢牢約制在這一塊兒區域。
前一世仁王與平等院這兩個不懂陣法的人,就是隻發動了“鐵頭功”,頭鐵硬上了,雖說最後也是順利把八岐大蛇殺死了,但仔細想想,八岐大蛇途經過的地方,也不知留下了多少汙染與疫菌。
而這次,他們有能夠盡善盡美的機會,自然是會選擇把影響控制到最低。
八岐大蛇明顯是被四人惹怒了,它剛剛甦醒,正是嗜血的時候,被封印這麼久的怨氣如沖天的雲霧,現在幾人撞在它的槍口上,它不受控制地變得狂暴,吼聲之大,引起地動山搖。
“牽制住它!我很快!”
“沒問題,儘管行動!”
三人奮力為觀月護法,給了觀月不停繪製陣法的時間。
雅化作的天叢雲劍與真正的天叢雲劍略有不同,他把一部分殺傷力轉換為了淨化的力量,這叫他相比於原本的天叢雲劍,更難刺傷八岐大蛇鋼鐵一般的面板,不過這樣的好處也不是沒有,八岐大蛇那腐蝕性極強的水脈攻擊,在雅的作用下,就失去作用了,所以這樣反而可以讓仁王的行動更加放心、更加無所顧忌一些。
但八岐大蛇的命脈在他的心臟,所謂打蛇打七寸,八岐大蛇也不例外,所以,只要不徹底破壞八岐大蛇的心臟,就不可能完全殺死八岐大蛇。
砰、砰、砰、砰、砰!
在三人的干擾之下,八岐大蛇撲騰著向前撞去,但是它卻被觀月的禁錮陣牢牢攔住,讓那八個巨頭,撞在了一個無形的牆壁之上。突然,八岐大蛇像是反應過來了一樣,原地扭麻花般,調轉方向,又用尾巴蓄力,衝向了它背後的觀月。
危機之時,夜鬥丟擲手中的雪器,擋在了觀月身前,同時雙手持咲器,於空中翻身,一聲“斬”,劃在了八岐大蛇距離觀月最近的一條脖子上,斬斷了八岐大蛇的一隻頭顱。
仁王與平等院反應也及時,在夜鬥行動的同時,一人斬去水脈的詛咒,一人掄轉起手中的禪杖,形成一道護壁,阻隔了水脈的拍打與衝擊。
觀月也藉助平等院、仁王甚至是八岐大蛇水脈自身的掩護,握住雪器,在用黃泉之語為雪器加持的同時,一舉翻到了八岐大蛇的頭部,站在八岐大蛇的雙眼之間,然後雙手持刀,斬向八岐大蛇的雙眼。
嗷吼——
雪器順著八岐大蛇雙眼的位置,一舉削掉了八岐大蛇半顆頭顱,露出了裡面漆黑的腦組織。
八岐大蛇被夜鬥與觀月連續斬斷一顆半頭顱,暴怒到散發出劇烈的死亡汙染,它操控八根脖頸,用六顆半頭顱猛烈撞擊四周與地面,震得四人紛紛飛出去幾十米遠。
好在,每人身上都是有傍身的武器的,他們藉助著武器,或於崖壁上平安滑落,或於落在地面前藉助武器,成功翻身穩住,總之這一下,四人都順利地沒受什麼傷——至於擦破皮這種就不能算了,他們現在已經不知道受了多少皮外傷了,反正骨頭沒斷、五臟六腑沒出事就可以。
差不多在幾人四散開平穩落地的同時,八岐大蛇也停止了原地怒吼,集中火力向他面前的一個人衝去,那個距離他最近,首當其衝的人,就是剛剛斬斷他半個頭的觀月。
觀月手中的雪器見此,主動抽身而出,斬向八岐大蛇,而側方的夜鬥也,操控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