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長,我們這到底是什麼情況?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穿越嗎?”
“也許吧……”幸村精市被大腦當中多出來的記憶擠壓得暈乎乎的,好久才回過神來,看向了眼前這個既熟悉又陌生的成年版仁王雅治。“你是仁王?”
“我不是仁王還能是誰?puri。”
聽著這個熟稔的調調,幸村精市安心了許多:“我的腦海裡做出了許多不屬於我的記憶,或者說,多了許多未來的記憶,你也是一樣吧?”
“我的記憶……”提到這個,仁王雅治就頭疼地捂住了自己的太陽穴。“是多出了許多沒錯,但是,很混亂,一片一片的,完全不連貫,而且每當我試圖去將記憶連起來,或者是探尋更多的記憶,頭就痛得要死。”
“我也差不多,但我的記憶還算連貫,只是給我的感覺依舊很奇怪,彷彿是不完整的。”
兩人只是一個眩暈的時間,就突然來到了一個陌生的世界、進入到了陌生的身體裡。
雖然嘴上沒說,但其實他們兩個內心都是有些慌亂的,因此他們自己都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話相較於平常多了許多。而這,正是他們潛意識裡試圖瞭解自己的現狀、安撫自己不安的一種方法。
“部長,你的記憶是什麼情況?”
“我麼……我的這具身體也叫幸村精市沒有錯,之前發生的一切都大差不差,只是好像……有些亂,我不太能分得清,是不是我自己的記憶與他的記憶發生了衝突,還是說是我的記憶混亂了。
我看到了兩條故事走向,一者,我們在國一的時候,就開始各種特訓,並且還接觸到了一個高中集訓營,然後順利的拿到了三連霸的輝煌成就,後來我們參加世界賽拿到了冠軍,我又自己征戰了幾年職業網球,再之後就回歸了平凡生活,成為了一個畫家。
二者,就是我原本的記憶沒有錯,我生病入院,把網球社暫時交給了真田,可是我還看到了未來,我看到我們關東大賽和全國大賽都輸給了青學,後來的世界賽我又輸給了手冢國光……難道說,這部分就是我們未來會經歷的事情?”
“如果像部長你這樣按照兩條線劃分,那我也差不多,但,我總覺得我的更混亂,像是東拼西湊一樣。
只是我確實也看到了立海大未來的失敗,參謀輸了、副部長輸了,我輸了,就連部長你也輸了……這怎麼可能?!”
“穿越這種詭異的事情都能發生在我們身上,還有什麼是不可能的?”
幸村精市說是這麼說,拳頭卻已經不甘的握緊,他會輸……他會一而再再而三的輸給青學的人,怎麼可能?!
“部長。”察覺到幸村精市的情緒遠不如表現出來的這般平靜,仁王雅治轉移話題道:“你看這……好像是一個懸崖底,但是我們身上連根繩子都沒有,如果不趕緊想辦法離開這裡,或者聯絡到人來救我們,我們很有可能被困死在這裡,所以當務之急是離開這裡。”
“你說得對。”幸村精市輕輕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然後從口袋裡拿出了手機,但——“手機設了密碼……你的呢?”
“我的也一樣。”仁王雅治頓覺痛苦。“好像可以試3次,我們,試試?”
“只能試試了,先用各自的生日吧。”
“嗯。”
幸村精市與仁王雅治各自用自己的生日試了一下,全部顯示密碼錯誤。
“竟然沒有關於密碼的記憶……難道是天要亡我?puri~”
“還有心思開玩笑,看來你還挺放鬆的嘛。”幸村精市站起身,原地走了兩步,“好久沒有體驗像正常人一樣行動的感覺了,不如我們在谷底走走?說不定還能遇到什麼人家。”
“部長……”仁王雅治心疼地垂下了眸子,默默撐著地,站了起來。“還有兩次機會,我們要不要再試一次?”
“可以,那你說用哪組數字試?”
“這個……要不用彼此的生日?”
“那就試試吧。”
兩人是不抱什麼希望的,只是想尋找那麼萬分之一的可能,然而事實很殘酷,也很現實,他們兩個彼此的生日是不對的。
“既然不對,那就按照剛剛說的走吧,能走到哪裡算哪裡。”
“只能這樣了。”
兩人就這樣在谷底走了起來,也不知過了多久,總之,他們除了風聲與彼此的呼吸聲什麼都聽不到,這谷底就像是一個荒無人煙的絕境,期間,兩人的手機也收到了一些訊息,但因為沒有解開密碼,他們自然也就無法回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