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小光球惠比壽都想要做一個獨立的神啊。”
夜晚,幸村家的陽臺上,仁王與幸村一起坐在外邊,伴著幸村養的花的清香,吹著夜風,賞著漫天的星子和唯一的月亮。
“你是不是又在腦子裡胡思亂想了。”
“哪裡是胡思亂想了。”仁王有些語重心長地開口:“這個世界既然是單獨存在的,那麼我就沒辦法完全把這個世界的我看成是我。
其實之前這種想法就已經很強烈了,比如赤也,很明顯這個世界我們兩個的關係並沒有那麼好,相比於我,他更依賴於柳和真田,當然,現在好很多了。
再比如小景,決賽那天,他在和你聊天的時候,連看都沒有看我一眼的,我們兩個,在這個世界這個時間段就是幾乎沒有交集的嘛,雖然現在也是陰差陽錯地不一樣了。
總之,每個世界都有每個世界的發展軌跡,每個世界的我,也都有著不同的人生履歷和人生規劃。
原本這種想法我還是能壓制的,但今天看到小惠比壽這樣強烈的獨立意識,我就又開始犯愁了。
精市,你說,我們兩個來這裡,幫他們改變未來,真的能完全彌補他們的遺憾嗎?”
“如果我猜的不錯,現在還是更傾向於讓他們親自彌補遺憾?”
“沒錯。”仁王趴在了小桌子上,繼續道:“我想在全國大賽前,想辦法把他們的靈魂召喚回來,讓他們自己去打比賽,自己 去改寫未來。”
“很不錯的想法。”幸村贊同道:“我想,我當初感應到的那個痛苦的呼喚,也僅僅是這具身體這個靈魂因病痛而產生的不甘,而不是希望有另一個他來代替他、成為他去打比賽。”
“是,但就目前來說,我們留在這裡才是最好的選擇,只有我們留在這裡,這個精市的身體才可以徹底好起來,我的這個小身板也能強健起來。所以就以全國大賽為限吧,全國大賽前,至少是總決賽之前,我們儘可能地讓他們變得更好、更強,然後,讓他們回來,自己去打總決賽。”
“可以。”幸村站起身,走到了陽臺邊,兩臂搭在護欄上,悠悠道:“如果沒猜錯,他們的靈魂現在應該在我們的身上吧?”
“嗯,按照常理來說,是該這樣。就是不知道兩個時空的流速是否一樣,千萬別我們在這邊待兩個月,一回去發現自己已經七老八十了。”
聽到仁王的話,幸村噗嗤一下笑了出來:“應該不會那麼誇張啦,不過我倒是真的想看看你七八十歲時到底是什麼樣子的。”
畢竟,他從未見過,仁王老去的模樣。
不曉得這個自己到底會在自己原本的身體裡待多久,也不曉得他會接收到自己多少記憶,回到家裡後,操心的仁王就拿起本子開始瘋狂撰寫自己兩輩子所有的訓練心得,並根據這個世界的同伴們的身體資料,把未來幾年所有的訓練計劃全都列了個清單。
當然,在筆記的最開始他就標明瞭,他留的這些材料僅供參考,他們隨時都可以根據自己的實際情況進行更改。
一晚上沒睡,整理好筆記後,天剛剛放亮,仁王就帶好禮物和立海大眾人的資料上了後山,雖說已經尊重並認同每個世界的獨立性了,但仁王依舊力求能幫助同伴們變得更好。
後山,仁王用自己的三寸不爛之舌,和還算(劃掉,是非常)能看的實力,再度成功說服了口是心非三船教練,讓三船教練成功同意立海大眾人暑假期間到後山接受地獄特訓,並幫忙解決那個什麼日美友誼賽的邀約。
仁王為什麼會知道後山?又為什麼會提前知道日美友誼賽?這些不在三船的考慮範圍,他只透過錄影看到了立海大眾人的實力和潛力,看到了膽敢來找自己的仁王的勇氣與機智,這些,足以讓他心動了。
反正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小秘密嘛,但,只要仁王肯把心思放在網球上,三船就自願當一個只知道網球的大老粗。
得到三船的應允後,仁王又陪著老傢伙打了兩個多小時的網球,緊接著馬不停蹄地回到神奈川,召集夥伴們,把這個好訊息帶給了大家。
就連幸村都沒想到仁王會做到這個份上,畢竟,現在距離全國大賽結束後的徵召也沒多久了,他們就是順其自然也無傷大雅。
但仁王還是去做了,因為在他看來,能幫同伴們多帶來一點點提升就要多努力一點點,誰知道這一小點的改變,在不同的世界、不同的軌跡上,會不會帶來更大的驚喜呢?
於是次日,仁王帶著整裝待發的同伴們,集體出動,前往了那個“地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