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
聽到仁王說「轉移狀態」,大多數人都傻眼了。
“你們沒聽錯。”仁王進一步解釋,“他就是在轉移狀態,展開來說,他是在運用精神力轉移疲倦感、疼痛感等等一切負面狀態。”
“這……”眾人感覺自己好像聽到了什麼了不得的東西。“這,真的能做到嗎?”
“放在普通的對手身上自然是很難,但是對手是越前龍雅的話很容易,因為,越前龍雅的「吞噬」是不受他自己控制的被動技能。
小景為什麼要不停創造新的招式呢?因為,舊的招式「吞噬」可能會自動識別,不予吸收,或者吸收效果大打折扣,但是如果是全新的招式,「吞噬」就一定會生效。”
霓虹的選手區,足足沉默了三秒鐘。
“可是,那個越前龍雅看起來,好像也沒受到影響。”
“這就是小景的謹慎之處了,那部分緊裹在網球之上的精神力,一部分是用於轉移負面狀態,一部分其實是用於偽裝,簡單來說就是把轉移過去的負面狀態暫時包起來,不讓其生效。他在等待時機,一個能給予對手致命一擊的時機。”
“把對手的長處,變成殺死對手的利刃,好狠、好絕的一招……”
一從仁王嘴裡聽到跡部這些華麗的招式底下蘊藏著的玄機,眾人看向跡部的眼光,就遠不止欣賞了,更多的則是對跡部的敬佩。
能想到這樣釜底抽薪般的計策,還能在沒有任何準備的前提下完美施行,即興創造出一個接一個叫人歎為觀止的絕技,如此天賦、如此才智,世間能有幾人?
不過,就在眾人滿懷期待地準備迎接跡部那「致命一擊」的時候,球場以及另一片觀眾席上,一下子躁動了起來——原本好端端坐在教練席上的越前南次郎,突然捂住頭站了起來,然後,重重倒趴在了地上。
看到這一幕,仁王瞳孔驟縮,他怎麼把這麼重要的事忘記了!
“發生什麼了?!”
“越前南次郎先生暈倒了?!”
“救護車,是不是該叫救護車?!”
“安靜安靜!大家安靜!比賽暫停!”在眾人慌亂不安的時候,裁判席上的主裁判立刻叫停了比賽,“醫療組!快!”
霓虹隊與西班牙隊的所有人都湧向了越前南次郎暈倒的方向,醫療組的人也迅速抬著擔架和急救裝置衝進了比賽場,同時,還有坐在德國隊觀眾席的越前龍馬,也是無法控制,跑到圍欄外,翻了進去。
看著被醫護人員擺弄卻不省人事的越前南次郎,越前龍馬呆在原地,想上前又不敢,青澀的臉上第一次露出了迷茫、無措的神情。
“不行,病人情況很嚴重,需要立刻送往醫院!”醫生心顫地開口,“你們有誰是病人的家屬嗎?去醫院可能需要家屬陪同!”
“我。”越前龍雅立刻道:“他是我父親!”
“好好好,快,不能再耽擱了!快走!”
“我——”越前龍馬焦急地扯住了越前龍雅的衣袖,“哥,我,我……”
“別怕,我們一起陪父親去醫院。”
可是,比賽呢……
第一個想到這件事的是裁判:“越前龍雅選手,你是要,棄權嗎?”
聽裁判這樣說,場面陷入了一瞬間的寂靜。
“哥……”
“我——”
越前龍雅從來沒陷入過這種兩難的局面,雖然他一向什麼都不在乎,但是,倒下的畢竟是他的“父親”,而他現在揹負的,又是整個隊伍的生死,如果他棄權,西班牙隊就會直接輸掉比賽,他是不在乎西班牙隊的輸贏,可是……
“我棄權。”
說這話的,不是越前龍雅,而是眸子裡冰冷冷,沒什麼感情的跡部。
雖然計劃已經施行了90%,但是跡部實在沒辦法在一個人的安危面前去理智思考什麼勝利,在他看來,這種時候,拖延01秒都是對生命的不尊重。
說完棄權,跡部抬起手,用手背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默默轉身走向自己的網球袋。
“這——”看著跡部的背影,再看看焦急的醫生與昏迷不醒的越前南次郎,裁判咬著牙,宣佈:“單打二,霓虹隊——”
“等等。”西班牙隊的隊長梅達諾雷開口道:“西班牙隊也棄權,這場比賽,請按照平局處理。”
“其他人有異議嗎?”
裁判的聲音染上了幾分急促,西班牙隊與霓虹隊的所有人,對視一番,沒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