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前龍馬走了,最無法接受的自然是青學的幾個選手,他們無一不認為集訓營的規矩太嚴苛了,沒必要因為這一點小事而決定一個選手的去留,何況,那被趕走的人還是一個前途大好、潛力無限的越前龍馬。
但仁王也是沒有想到,還沒等他涉入開導,青學內部,卻因為這件事發生了小小的內訌。
“手冢,你怎麼能說出這樣的話呢?小不點走了你難道一點都不傷心嗎?”
“英二!”大石面對搭檔的爆發有些手足無措,語氣都驚慌了起來,“你怎麼能對手冢這樣說話呢?手冢,你別介意,菊丸就是一時衝動,他沒別的意思的。”
“我不會介意。”
手冢知道自己的同伴們都是怎樣的性格,所以自然不會把他們一時的氣話放在心上。
“可是手冢部……學長!”桃城艱難地改了口,“那個叫平等院的一軍前輩,真的太過分了一些吧,再怎麼樣也用不著把德川前輩打成那個樣子啊。”
“比賽總要分出勝負,何況,規則並不禁止暴力網球。”
“難道手冢學長你是認可平等院前輩的做法嗎?”
“為什麼手冢你會變這麼多……之前的你不是這個樣子的啊……”
“手冢並沒有說自己認可暴力網球的打法和那位平等院前輩的做法,”一直沉默的不二開了口,把桃城與菊丸的視線全都吸引到了他的身上,“他只是說,規則並不禁止。”
“不二……”菊丸聽到不二隱隱站在手冢一邊的觀點後,語氣都蔫了不少,“難道連你也……”
“其實手冢學長說得也沒錯。”海堂低著頭,拽下了一直搭在脖子上的白色毛巾,“越前確實觸犯了集訓營的規則,既然如此他就應該承受離開的代價。”
“你說什麼?!”桃城一把抓住海堂的衣領,“你什麼時候變得和你的外號一樣冷血了啊?!毒蛇?!”
“桃城!你快住手!”
“別這樣桃城!鬆開!”
大石與乾一起動手,分別拉住兩個人,而海堂則是不等大石與乾用力,就反手聳開了自己身後的乾,然後同樣抓住了桃城的衣領。
“我冷血?你以為我不在乎這些嗎?!我不心疼越前嗎?!但是違反規則的代價他難道是第一次知道嗎?!我們難道是第一次承受嗎?!全國大賽上的傷疤你是已經好了嗎?!忘了疼了嗎?!”
海堂激烈的言辭震得桃城不敢置信地卸了力,而海堂,則在推開桃城後繼續道:“我也不想越前離開,但是……有些事情經歷一次就夠了桃城,我們該長大了,該學會控制自己的脾氣了。”
“海堂……”
“冒昧打斷一下。”
見雙方差不多到了該停息下來的時候,仁王轉過彎,來到了青學幾人視線之內。
“仁王?”
“嗯哼。”
“我們剛剛……”
“我也就聽到了幾句,你們不用在意。”仁王掃視了一環青學的眾人,開口道:“我來是想和你們說,沒必要因為越前的離開太過傷心,這是他理智思考後的選擇。”
“這是什麼意思?”
“我在他進入球場之前攔過他,你們有看到的對吧?”
“這個……”幾人回憶了一下,“確實,是有看到。”
“看到了就好,事實就是我已經攔過他了,他也說出了自己的想法,他是因為無法認可集訓營的理念主動選擇的退出,也就是說,無論黑部教練有沒有勒令他離開集訓營,他都會走,明白嗎?”
“所以集訓營的理念到底是什麼呢?”菊丸垂下頭,愈發的沮喪起來,“實力至上嗎?一點人性的溫情都不講嗎?那個平等院前輩又為什麼要那麼狠,明明德川前輩已經沒有反抗的餘力了,他為什麼還要繼續打球?他是真的想毀掉德川前輩嗎?”
“你覺得可能嗎?”這時仁王面對青學這幾人幼稚的想法倒沒有煩躁,反而是靜下了心。“菊丸,你們在這裡已經待了一個多月了,應該有發現吧,教練針對你們制定的一張張選單,全部都是踩在了極限的邊界上。少一分突破不了,多一分恐怕又會讓你們身體直接垮掉。”
“……是這樣?大概,應該……是這樣吧。”
“根據我的資料,確實是這樣。”乾貞治拍了拍菊丸的背說道。
“果然還得有個資料選手在。”仁王朝乾點了下頭,繼續道:“你們要相信U17的嚴謹性,我們不可能放任一個選手肆無忌憚地傷害另一個選手,即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