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原的目光在霓虹代表隊的每個人身上劃過。
一定意義上無解的發球並不少:零式發球、唐懷瑟發球、圓桌抽擊發球版、馬赫發球、百分百鐳射脈衝……
可是,如果能夠選擇,切原一定更願意選擇仁王的招式,為這場比賽畫上一個圓滿的句號。
仁王的發球招式有哪些呢?幻影、流星抽擊,而後就是不常用的塔羅22式。
愚者?不,此招雖強,但在世界舞臺上也並不算無解,或者說,憑藉他的力量打出來的愚者,並不算是無解。
魔術師?不,也不行,這一招對精神力的要求過於龐大,他就算強行打出,也最多最多隻能打出兩次罷了,而且這一招,明顯是用在雙打的場合裡效果更好。
那就……女祭司?
那就女祭司吧,切原心裡想到,這一招對於精神力的要求並不算苛刻,此時的他,打出四次應該不成問題。而且,女祭司代表的含義,也是他想表達的…
在眾人的目光中,網球自切原左手旋轉升空,而後一黑一白兩根高大的柱子“破土而出”,矗立在球場兩邊。
“那是?!”乾貞治眼鏡都被驚得往下滑了兩毫米,“日美友誼賽合宿時候的!”
“誒?乾小哥你知道這一招?”遠山問。
“沒錯!這是仁王的招式!”
“如果沒記錯,這一招叫做女祭司。”不二週助睜開眼睛說道。
“嗯,是女祭司沒錯。”仁王點頭認證。
“這——”
場上,霍普金斯原本運籌帷幄的氣場,被兩根柱子完全釘在了地上,他感覺自己如同被突如其來的海妖捂著嘴巴拖到了海底,連呼吸都完全止住,不能自如。
這種感覺,好恐怖……就像是,審判即將來臨。
嘣——
碩大的十字架伴隨著網球從空中墜落,砸在了兩根柱子正中間。
“15比0,霓虹隊得分!”
仁王曾經與切原說過,作為塔羅牌的2號的女祭司,代表的是在正與反的二元對立間,以絕對智慧的中庸之道,統合陰陽。
而這,正是他所選擇的,面對“小天使”與“小惡魔”的處理方法。
天使是他,惡魔亦是他,所以,誰都別想徹底操控他!天使也好、惡魔也好,都要聽從於他!為他所用!
“仁王前輩,我總覺得每個容易陷入糾結的人,都可能是個隱藏的雙重人格患者,就好像我現在,既想躺在太陽下懶洋洋地休息半個小時,又想拿起球拍去做雙倍訓練好儘早超過副部長。”
切原記得,某個尋常的午後,切原曾用這樣輕鬆的話題,小心翼翼地和仁王試探過。
而後,仁王是怎麼回答他的?
“按照你這樣說,其實是有三個人格才對啊。”
“嗯?為什麼?”
“一個想往左、一個想往右,一個決定到底往左還是往右。”說著,仁王揉了揉他的頭髮,“聽得出來哪個才是最重要的嗎?”
“嗯,做決定的那個。”
“沒錯。所以,想休息就休息、想訓練就訓練,沒有必要把自己的思想分的那麼清晰,甚至到了二元對立的地步。時刻記住,不管你的腦海裡有多少種聲音困擾你,都沒什麼所謂。因為,最終做決定的那個你才是真正的你、才是唯一的那個你、才是我看到的那個你。”
仁王像是明白他言語背後對於“小惡魔”與“小天使”的試探一般,這樣對他說。
而現在,切原就是在用實際行動向仁王證明,他找到那個“做決定的他”了。
“Game6比2!霓虹隊拿下此局!取得勝利!現在總比分3比1,恭喜霓虹隊取得整場比賽勝利!”
“哇啊啊啊!!!”丸井作為氣氛組激動地站了起來,與身後數不清的觀眾一同為切原歡呼,“太棒了赤也!!!贏得超級漂亮!!!”
“我承認,在比賽前我小瞧了你一些。”握手時,霍普金斯對切原說道:“雖然你可能都沒有察覺到,但我還是要為我隱形的傲慢致歉。”
“不,我察覺到了,雖然你表現得很完美,但我的直覺一向很準。”
“我有些好奇,你為何要在換場時對我說那樣一番話?”
原本以為切原是在拖延時間的霍普金斯,在被四個女祭司制裁後,自然也就推翻了自己的這種猜測。
“這個啊,當然是為了安撫我的小惡魔呀。”切原說了一句讓霍普金斯如丈二和尚般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