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壞魔神被粉色光芒籠罩的一瞬間,杜克打出了自己的全壘打,而因為這一個炮彈般的全壘打,加繆的臉上第一次出現了不一樣的表情。
有震驚,有釋然,而在加繆揮拍接到全壘打的時候,表情更是因為發力而不受控地發狠了些。
“革命全、壘、打!!!”
在球拍的網線崩裂的前0.001秒,一顆與杜克全壘打相似度高達80%,甚至隱隱更重幾分、旋轉更復雜的球,飛速朝著杜克飛去。而在這一球打出去之後,啪嚓,加繆的拍線,斷裂了。
“杜克——全壘打!”
招式名字都已經吼出去了,如果打不回去可就尷尬了,所以杜克絕對不會任由這種事情發生。
咔、嚓……
發生在加繆身上的事,在杜克身上完美的重新演繹了一遍。
杜克以更大的力氣回擊了旋轉更沒有規則、氣勢更加霸道的全壘打,但同時,他的球拍網線也和加繆的一樣斷裂了,甚至,他的手臂都陷入了麻木之中。
“這是……”
杜克抬起左手,做了幾下握拳的動作,卻發現自己真的除了麻酥感以外,完全感應不到其他的感覺了。
“專屬我們的革命共鳴。”
加繆左右轉動了一下自己空閒的那隻手臂,看著自己的手背與手指,最後又做了一個抓握的動作。
“你的手臂應該感到很麻,做不了其他的事情了吧?”
一直叫囂著拿下比賽的破壞魔神這時候也安靜了下來,似是在等杜克自己給出一個回答。
“原來,這才是你的想法嗎?”
“不,這並不是我的想法,是網球自己的選擇。”加繆低著頭,輕輕撫摸著斷裂的網線。“我們現在雙方都是一勝一負,對吧?”
“是啊。”
“那麼,革命的旗幟,就交到我們後輩的手上好了。”
“這樣也好。”杜克回身看了一眼自己身後的隊友們,“我相信他們肯定可以取得勝利的。”
“我的隊員們,同樣會抱著這種信念,繼續接下來的比賽。”
兩人對視著微微一笑,互相點了個頭,同時向裁判舉起手說道:“我們雙雙棄權。”
“兩位選手請再確認一遍,你們真的要雙雙棄權,以平局的處理這場比賽嗎?”
“沒錯。”
“好,我宣佈!法國對戰霓虹,第三場單打三的比賽,雙方同時選擇棄權,本場比賽平局!”
誰都沒想到,這場比賽會以這樣戲劇的方式收尾,不過雙方的實力確實不相上下,就算繼續打下去,大機率也只是第一盤的重複罷了。而且,今天的比賽於雙方而言,最大的意義就是一場震耳欲聾的無聲告別。現在他們的目的算是達到了,在這種時候把火炬交給新生的後代,也不失為是一樁美談。
“老大……”
下場後,杜克第一時間來到了平等院身前,想要解釋他的選擇。
“不用多說,這種棄權,在可接受的範圍內。”
平等院的話讓杜克露出了個燦爛的笑容,他在心裡想到:果然平等院就是一個溫柔且容易心軟的的人啊。
“一勝一敗一平,接下來的兩場比賽,我們都必須贏下來了。”平等院看向跡部,“拿下比賽!”
“啊嗯,不用你說本大爺也會的。”
“U17世界盃淘汰賽第一輪第五組!法國隊對戰霓虹隊!第四場單打二!普朗斯·盧多維克·夏魯達魯VS跡部景吾!”
普朗斯與跡部在裁判的呼喚聲中共同上場。
“沒想到我們的下場比賽來的這麼快。”
“這一回沒有人干涉,結局一定是本大爺會贏。”
“哼,不管有沒有人干涉,比賽的結果都只有一個,那就是我會贏。”
雙方的戰意,在比賽還沒有開始之時,就已經達到了最頂。
“三盤定勝負,霓虹隊發球!”
“那天在馬上打網球,還沒有讓你見識過這一招吧?”
跡部將網球丟擲,後仰下腰,用全身驟起的力量,打出了一顆他的經典招式:唐懷瑟發球。
“這是?”
已經做好無論跡部打出怎樣的網球都能夠回擊回去的普朗斯,看著跡部那根本不會彈起的網球,即使面上不顯,心裡仍舊十分詫異。
“此招名為,唐懷瑟發球。”
“唐懷瑟發球麼,名字倒是很像你會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