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號傍晚,堅持乘坐輪船的種島與和他結伴而來的六個國中生總算是抵達了墨爾本,代表隊這邊,則是由仁王與種島的好室友霧谷一起去接他們回酒店。
“你們……”
碼頭邊,仁王看著七人周身細微到幾乎讓他忽視掉的妖氣,眉頭不知不覺間微微蹙起。
“怎麼了小仁王?”
“沒怎麼,先回車上吧。”仁王慎重地看了一眼海岸邊那沒有什麼異樣的輪船,以及不斷從輪船上走下來的旅人,如是說道。
“我們的小組賽分組情況怎麼樣?”
回酒店的車上,種島主動開口問。
“還好,按照對戰順序,分別是希臘、澳大利亞和美國。”
“希臘和美國?”大石回憶著之前開過的會議說,“那不就是你說的很強的宙斯和拉爾夫的隊伍嗎?”
“沒錯。”
“一上來就是這種強度的比賽也算是還好嗎?”
“總比對手是瑞士、法國、西班牙好嘛~”
“呃……不是說最強的隊伍是德國嗎?”菊丸問,“為什麼舉例子不舉德國呢?”
“因為表演賽我們已經和德國打過了啊,puri。”
“什麼?!!我們已經和德國打過了?!!”
在海上飄蕩幾乎沒有訊號的幾個人,此時剛剛下船,還沒來得及去搜尋世界盃的報道,並不知道表演賽的情況,所以對於這個訊息十分震驚。
而後,霧谷向幾人繪聲繪色地講解了一番表演賽上發生的一切,順道還把明天對戰希臘的名單也說了一下。
“聽起來是大家一起商量出來的結果啊,那幾位教練呢?不該幾位教練一起商量,最後再由總教練決定名單嗎?”
“這個……”霧谷有些難以啟齒地說道:“三位教練被三船教練拉著喝了一晚上酒,今天身體不適,所以……”
“這理由也太荒唐了一些吧!!!”
不同於幾個國中生,種島倒是對這個理由接受度頗高:“確實很符合三船教練的性子啊。”
“是啊,不過這也是三船教練對我們信心十足的表現,不然幾位大人不可能這麼胡鬧。”
“這倒是沒錯。”大石雖然沒有被選入代表隊,但畢竟之前在後山待了一段時間,所以對於三船教練的性格還是比較瞭解的,不過說完這個,還有一件事情。“對了仁王,你猜我們在輪船上遇到了誰?”
“突然問我這種問題……”想到在眾人身上看到的些許妖氣,以及大石這迷之運氣,仁王莫名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或者說,當他最開始在眾人身上感受到妖氣的時候,就已經有了不好的預感。“你直接說吧,是誰?”
“啊嘞啊嘞,仁王桑完全不感興趣喵~”菊丸靠在椅背上,嘟著嘴說,“是你的好朋友山代同學啦~”
“誰?”仁王聽到這個姓氏,心中不好的預感更重,“山代千翔?”
“對呀!”大石笑著點了點頭,“他和他的妹妹一起過來的哦,聽說是特意來看你比賽的呢!山代桑真不愧是仁王桑的好朋友呀~竟然特意請假出國來看你的比賽。”
仁王沒有理會大石口口聲聲的好朋友,畢竟他曾經確實撒了這麼一個謊,而是揪著他關注的部分繼續問:“他妹妹?山代香子嗎?”
“沒錯!”
“那除了這些,他們還和你們聊別的什麼了?”
“沒了,就是聊出國看你比賽的事情,誒,我怎麼感覺仁王你並沒有感到多麼高興或者驚喜呀?”
原本以為已經解決了的麻煩死灰復燃,能驚喜、能高興才怪了,但是,仁王現在的關注重點不在山代千翔的身上,反而是在他的妹妹山代香子身上。
以山代香子被那家子人虐待、吸血那麼久的經歷,怎麼可能突然之間與山代千翔好到可以一起出國來看比賽了?這其中肯定有什麼貓膩。
“不是不高興,只是有些擔心。”仁王不動聲色地解釋,同時繼續套取對自己有用的資訊,“香子由於一些原因,身體狀況非常差,別說坐這麼多天的船跨海出國了,平日裡就是坐個旋轉木馬都會暈上半天,你們看到香子的時候,她的情況怎麼樣?看起來有沒有很不舒服?”
“哦哦,原來是這個樣子啊,不過我們看到那個小妹妹很正常呀,是個很懂事、很有禮貌也很健康的小妹妹呢,可能是身體調養好了?畢竟我們一直在集訓,你們也確實有一段時間沒見面了。”
“嗯,有可能。”
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