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巨大的衝擊在僵持兩秒後,直接把切原連人帶拍掀飛十米遠,狠狠撞擊在了場外的水泥牆上。
切原已經許久沒有在賽場上受到這麼嚴重的“攻擊”了,他感覺自己全身五臟六腑都在痛,若不是身體早就習慣了平等院的“虐待”,恐怕他會直接不要形象的喊出來。
“嘶……”
切原呲著牙咧著嘴從地上爬了起來,握著球拍拖著有些沉重的身子再度走回到白線之內。
“平等院前輩,你這是公報私仇!”
“我們之間有哪門子的仇?”
“哼哼哼!你肯定是羨慕我可以經常和仁王前輩貼貼!”
切原還記得,他們兩個第一次見面時,平等院就在問了自己是怎麼湊到仁王身邊去還和仁王這麼熟的後,用網球把自己好一頓胖揍,從那時起,平等院就在切原心裡被打上了[小心眼]的標籤。他嚴重懷疑,平等院喜歡“欺負”自己,就是因為仁王看重自己。換而言之就是平等院羨慕自己了!哼!
“油嘴滑舌、囉裡吧嗦!”
平等院再次將光匯聚,切原也提起球拍,準備迎接下一顆光擊球。
回擊光擊球的竅門就在於找到最佳擊球點,但是現在的光實在是太刺眼了,他連完全睜開眼都做不到,何談……切原低下頭,看向自己的球拍。
突然,切原的眼睛猛地睜大,他看到自己球拍的羊腸線出現了多處磨損,甚至周圍都有些懈鬆了。但是新的光擊球已經打了過來,現在申請換拍肯定是來不及了!再接上一次!
切原眯著眼,想要儘量看清隱藏在光芒之中的網球,結果不出所料,他再次被打飛了,好訊息是這次飛的沒有上次那麼遠,所以摔的也沒有上次那麼疼,嗯……應該是好訊息,吧?
切原咳咳地站了起來,而後走回球場,第一件事就是舉起手中的球拍,對裁判說道:“申請換拍!”
他們的距離不算遠,裁判一眼就看清了切原那被破壞得慘不忍睹的球拍,所以很快就同意了切原的換拍請求。
一般的網球選手,都會準備一對球拍,一把常用,一把備用,切原走到自己的網球袋旁邊,拿起自己的網球袋,拉開拉鍊。
不同於大多數選手的一對球拍,切原的網球袋裡常年備著三把球拍,所以此刻除了手中的這把以外,他的網球袋裡還有兩把球拍。
其中一把看起來與他手中的一模一樣,這自然就是一起購買的同一對,而另外一把,則是他許久許久沒有用過的……
看著那把球拍,切原露出了幾分懷念的笑容,他從網球袋中取出那把球拍,臉上重新掛上了自信且張揚的神情。
“那個是……”
仁王看著切原手中的球拍,眼睛轉了轉,很快就想起了這球拍的來歷。
“那個球拍有什麼問題嗎?”
聽到仁王的聲音,幸村回頭問了一句。
“不是有問題,那個球拍,是我剛認識他時,送他的第一把加重球拍。”
當時仁王根據切原的訓練計劃,每隔兩個月便會送切原一把新的加重球拍,為了方便區分,他定製的時候特意叫師傅噴了不同顏色的漆,而切原手中這把銀色的,正是他送出去的第一支球拍。
“這時候換這把球拍,看來赤也是對勝利勢在必得了。”幸村聽了仁王的解釋後,眸中的笑意更深了些。
握著這把許久沒用過的球拍,切原的心就如同有了什麼保障一般安靜下來,他想到了幸村自我剝奪五感與齊格弗裡德將精神力指集中到視覺上等應對“光芒”的方法。
這一次,他屏住了呼吸,把所有的注意力全部放在了網球本身那一點,操控著自己的精神力,將網球與光隔絕,又將自己視線與那顆網球完全籠罩在一起,將外界其餘所有的東西全都刨除在外。
漸漸的,光變成了黑暗,網球也變成了慢動作,切原跑向接球點揮拍,一道無形的波紋在球拍之上盪漾開,在無上信念的加持下,切原成功打回了這一球。
“15–30!霓虹隊得分!”
第三顆光破解,第四顆光便就能更輕鬆地打回了。
“30–30!霓虹隊得分!雙方佔平!”
眼看著光不起作用,【平等院】就切換到了世界級網球絕技的模式,而切原在利用屏住呼吸而達成的集中爆發狀態下,無論是什麼球都能夠做到輕鬆辨別並加以回擊,最終,又是成功拿下了一局。
“Game5–3!霓虹隊拿下此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