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打一,瑞士隊派出的是他們的純力量組合,艾伯特·費德勒與蘭迪·樸古,這對組合,一個是瑞士隊的第一力量選手,一個除力量外還格外擅長綜合格鬥,兩個人放在一起,就如同兩座裝甲完備的戰車一般,因此,他們也被稱為瑞士雙壁,即,瑞士隊不可逾越的守門員。
面對這種絕對的力量型選手,要麼就是在力量方面徹底碾壓他們,要麼就是從其他領域壓制他們的力量,讓他們的力量無用武之地。
前者的組合很好說,平等院、鬼、杜克三個人隨機組合就完全沒問題,後者的話,高中生的兩組固定雙打都可以嘗試一戰。
而仁王最終選擇君島與遠野這對組合的原因,其實如平等院那時候說的差不多。
他知道種島與君島的交易,知道君島會在對戰法國隊的比賽裡,代替種島培養白石,輔導白石完成進一步的進化。
這樣的選擇,不可避免會帶來一個問題,那就是君島本身,在比賽裡面得不到什麼提升,也展現不出他的太多優點和實力,所以,相比較而言,仁王是想要再給他一個機會,讓他重新展示一下自己的。
除此之外,還有個原因,那就是仁王自己作為雙打選手的一些特殊心理——他覺得,作為一對兒固定的雙打搭檔,在這樣一個重要的舞臺上,與其他人打了雙打,卻沒有機會和自己真正的搭檔雙打,實在是一件遺憾的事情。所以,他無論如何都想讓君島育鬥、遠野篤京,與毛利和月知,在世界盃舞臺上合個體,也算是不辜負他們昔日的時光。
畢竟,畢業之後,他們也就要各奔東西了。
哎……
看著場上已經開始比賽的四人,仁王嘆了口氣。
無論什麼時候,離別,都是一個不忍提起,卻又不得不面對的殘忍話題,而仁王想做的,就是儘可能地彌補一些遺憾,再增添些許值得品味的回憶。
場上,君島育鬥與遠野篤京,收起了在臺下之時的口是心非,全部以一百二十分的態度對待起了比賽。
他們二人,遠野主攻擊、君島主防守,在君島的精神力操控下,遠野的13處刑法一一施展,處刑按部就班地進行,三局比賽後,蘭迪·樸古就被“介錯”,全身麻痺,失去了行動能力。比賽變成1對2,勝利的天平直傾霓虹隊,霓虹隊也不負眾望,在15分鐘之內,又拿下三局,取得了第一盤的勝利。
畢竟是身經百戰的力量型選手,蘭迪·樸古自身的身體素質沒得說,第二盤比賽開始之時,就已經恢復了行動能力。
這一回,他們對君島與遠野的重視度提高了不少,幾番攻防與針對下,控制住好遠野的網球,讓他完全沒有辦法發揮出處刑的實力,可是隨著比賽的進行,他們卻發現自己的力量越來越小、對網球的掌控力也逐漸出了問題。
“你發現了嗎?”
“你也發現了?”
“我們這到底——”
“兩位是出現了什麼問題嗎?”君島眼鏡下的眼睛閃過一縷鋒芒。“怎麼感覺,兩位的力量,薄弱了許多呢?”
“是你搞得鬼?!”
“兩位這是說什麼?我們不是一直在正常比賽嗎?你們應該能看到,我並沒有使用什麼特殊技巧才對。”說著,君島就再次輕鬆回擊了一球,“一,如水面一般。”
如水面一般——明鏡之心,盡在掌控。任何網球、任何球路,都在他的掌握之內,他可以輕而易舉地預判並回擊。
“二,如蛛巢一般。”
如蛛巢一般——縱橫交錯,迷失化繭。對手如同入了蜘蛛巢穴,被重重蛛網阻攔,越想探究就越深入其中,直到被蛛網緊緊包裹,喪失抵抗能力。
“三,如城牆一般。”
如城牆一般——固若金湯,不可逾越。對手的迷茫以及君島的操控,共同鑄就了他鐵壁銅牆般的防守,對手越來越疲軟,而他卻越來越輕鬆。
這就是君島的抒情詩——一種無形的精神力壓制。
作為球場上的交涉人,君島育鬥深諳人心與精神,同時,他也擁有著絕對的理智、強大的精神力、深不可測的內心。
很多人都覺得君島弱,或者說,看不出他強大在哪,而這,就是他的強大之處——他絕對不會,讓任何人看透自己,他要讓對手即使是輸,也要輸得不明不白、不清不楚。
作為與越知月光同樣擁有著7超等級的精神力的君島育鬥,他的招式與越知月光的“精神力暗殺”其實有幾分相似,只是相比較而言更加隱蔽、更加捉摸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