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張恆勝淬氣期第九層的靈氣全力灌注在《暴焰印》上,然後的甩,火珠瞬間射向對方身前。 在這瞬間大變的情況下,男子反應也快,手中長刀青光大現,往火珠一斬。 “砰” 一聲炸響,把男子直接震飛五步,他神色駭然,道:“不可能,你,你不是第三層。” 張恆勝一邊溫柔地笑著,右手上的法印又生成一枚火珠,同時左手也捏出《暴焰印》。 “砰、砰、砰…” 雙手火珠不斷連射,雙方有著近一倍的靈氣強度差距,完全是一邊倒的打法。 小半炷香後,男子再一次狠狠摔到在半丈處的地上。 這時,他兩條小腿缺失,大腿嚴重撕裂,鮮血淋淋,宛如破布一般,手中拿著的刀也丟到不遠處。 “…嗚哇…,別打了,我輸了,你別打了。” 張恆勝微笑著,一枚火珠朝他左手的手臂處射去。 “砰” “哇啊…” 血肉骨頭爆碎,強烈的疼痛讓男子臉容扭曲,他大聲呼喊,右手無意識的揮動,似是要把張恆勝趕走。 只是這時一枚火珠再度射來,剛好打在對方的手上。 “砰” “哇啊…救…救命呀!” 隨著右手的手腕被張恆勝一拳打爆後,男子又是一聲撕心裂肺的喊聲,手腕處鮮血噴湧,整條右臂都在顫抖著。 張恆勝一步一步,慢慢的走到他身邊,低頭看著這個重傷、四肢殘斷的男子,他微笑著說道:“原來恃強凌弱是這樣的感覺呀!真不錯,對吧!” 邊說著,張恆勝一腳踩在男子的胸膛處,慢慢增加力量。 “啊…” 男子哀嚎,口中溢位鮮血。 煉氣士的體魄極強,但這是由於體內靈氣繞體所至,此時男子重傷,體內靈氣斷斷續續,體魄已經弱如凡人,更別說身上內外都是重傷,那裡受得了張恆勝的腳力。 踹下來把男子腰間的乾坤袋取下來後,張恆勝再次朝男子溫和地笑道:“我說,你跟著我是要幹什麼呢?” “不…不…”男子痛哭流涕,淒厲哀鳴的求道:“…求…求你放…過…我……我錯…了…敢呢!” 看著男子話說得不清,似乎是自己揍過頭了,張恆勝皺眉。 這是他第一次打人,下手有些分不清輕重,只好一隻手按在他的丹田處,《浴陽訣》運轉,往男子身上注得陽氣。 陽氣,對生命極有益處,可滋養生機,需不能幫助療傷,但能強化體魄。 小半炷香後,男子的氣息恢復正常後,才能勉強正常地回答:“是副幫主命令我的,我們雙刀盟的趙四豪副幫主。” 張恆勝聽後滿腹疑惑,不解道:“雙刀盟?趙四豪?我完全不認識,為什麼他要下這個命令?” “我也不知道。”男子慌張說道:“一個多月前,副幫主給了我幾個兄弟一張你的畫像,他只說在北門守著,一旦見到你就偷偷跟蹤,之後再把你的藏身處告訴他。 如果被你識破,就活捉回去,都是副幫主命令我…我才做的,不關我事,求求你放過我吧!” 張恆勝底頭不語,靜靜思索著。 瞳孔放大但有聚焦、呼吸自然沒有壓抑、腮幫沒有用力擠壓,不是說謊的微表情。 但從邏輯來看不對,就算沒說謊,也至少有兩個關鍵的地方說不通,是他不知情還是有意隱瞞? 只是見我的話是不用偷偷跟蹤的,也不會在被發現後就撥刀對峙,他必定有些話沒有說出來。 我在香芸城中從不與人過多交流,更沒有接觸過煉氣士,特別是這大半年裡更沒幾天是在香芸城中度過的,趙四豪這人為什麼會知道我?什麼會想找我? 一個多月前,大約就是我花了大量丹藥買煉氣爐的時間,恐怕是那時有些事情是我沒注意到。 那時我買了銅鼎後就立即離開,直接朝天溪山脈跑去,當時就是走北門的,這麼想就說得通了。 當時我還以為自己沒事,還因此而認為之前的做事方式過於擔憂多疑,現在想來,應該是我那時候走的快吧! 地上男子還在求饒,張恆勝左手扣住他頸部,把他提起,然後猛地用力一按地,在“嘭”的一聲中,後腦勺狠狠的撞向地面,男子發出一聲沉悶的呼聲後,雙眼一翻,就此暈死過去。 張恆勝站起來,臉容冷峻的俯視著地上失去意識的重傷男子。 他右手慢慢握拳,不久後又慢慢鬆開,之後又再握緊… 他的腦袋裡彷彿有兩把聲音同時在告戒著自己,左邊的勸他放下戾氣、饒人一命;右邊的命他殺伐果斷,快意恩仇。 彷彿又回到了當初,第一次殺人的那晚,那種感覺前世的自己看著現在的自己,那種說不出的悲哀、冷酷、悔疚和失望的感情。 反覆四、五次松拳和握拳後,張恆勝最後還是放開了拳頭,他把男子的乾坤袋和長刀回收後,向天溪山脈方向飛快奔去,他邊走邊想著事情之後的發展。 反正他們不知道我在那,以後我回香芸城也是次數有限,那雙刀盟的根本不用擔心。 那個男的就是與我打了照面也沒有收穫到任何情報,放了他也沒什麼,而且他傷得這麼重又沒有療傷丹藥,多半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