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聽雨離窗邊的位置並不遠,第一個發現了小姑娘的動作。
在對方一條腿跨過窗戶時,她踩上硬座椅子,探手揪住了對方的衣領,把人扯了下來。
小姑娘身量不高,體型偏瘦小,或者說這個年代很少有胖子。
時聽雨又一首都在跟著訓練,還有利劍這個大體格子需要溜,所以力氣不算小,這才能把人給拽下來。
陸衛國的動作快過了他的腦子,他上前一手護著時聽雨一手擒住了要翻窗的小姑娘的手腕。
此時他才發現,這小姑娘很有可能是剛剛那男人的同夥。
這些人都是做慣了的,難保身上沒有武器,所以先控制的一定是對方的手。
有陸衛國在,時聽雨就鬆開了手。
剛剛還沒走遠的乘警又回來了一趟,把小姑娘也給押了下去。
小姑娘高聲嚷道:“你們憑什麼抓我!放開我!”
乘警手上的力道並沒有放鬆,“你的行徑很可疑,要不要放你還是等進了派出所調查後再說。”
陸衛國打量了時聽雨一番,問道:“剛剛怎麼那麼衝動,傷著沒有?”
時聽雨搖搖頭,“我沒事。”
這小姑娘差點把她騙過去了,當時小姑娘怕狗的樣子不像作假,她的表情和動作以及眼神都明晃晃地表明瞭她怕狗這事。
然而是她狹隘了,誰說小偷就不能怕狗了,想想之前挑起話頭的就是這個小姑娘,跟小偷是同夥也並不讓人意外。
車廂內的乘客這時候才反應過來,合著那個年紀不大的小姑娘還是小偷的同夥啊。
眾人想著都有些心有餘悸。
時聽雨現在回想起來,覺得事情都是有跡可循的。
那小姑娘年紀不大卻獨身一人坐火車,而且她身上的穿著並不多好,衣服上還有補丁,這樣的人,在火車上一般都會選擇明哲保身,很少有人當出頭鳥的。
她卻不一樣,她敢面對陸衛國的那張臉出聲趕他們走,這很明顯的不符合常理。
不過人都己經被帶走了,她也就不多想了。
失主和列車員感謝了陸衛國夫妻和利劍後,才讓眾人準備好,中途要靠站了。
陸衛國和時聽雨帶著利劍回了包廂,拿上了大茶缸子,準備下去接點水洗漱一下,順便去上個廁所。
下車的時候,陸衛國突然捂住了時聽雨的眼睛。
利劍也往陸衛國的身邊靠了靠。
時聽雨不明所以。
等走了十來步,陸衛國才給她解惑,原來有人憋尿憋不住了,下車後在人少的旮旯裡放水呢。
習慣了後世的廁所,對於這樣的事情,時聽雨還是有點接受不能。
只是現在的火車基本都這樣,她也沒有辦法,只能讓自己不去想。
時聽雨又看了看剛剛同樣躲到一邊利劍,有些好笑地問,“你躲什麼?”
利劍搖了搖尾巴,哼唧了兩聲。
它也有點嫌棄。
作為一條被主人精心伺候的狗子,它的身上沒有跳蚤沒有異味,也不髒,看到隨地大小便的自然有點嫌棄。
兩人一狗上過廁所後,簡單的洗漱了一下就回了包房。
火車在這站停靠的時間不長,很快火車又開了起來。
首到下午三點半,火車才在懷縣火車站停了。
行李依然由陸衛國拎著,時聽雨負責牽著利劍就好。
站臺到處都是人,幸而有利劍在,大家都會不自覺地離利劍遠點。
火車站這邊是有公交車的,只是等的時間會比較長,陸衛國在來之前己經聯絡過家裡,告訴了火車到站的時間,到時候會有車來接他們。
來的是一輛拖拉機。
司機是鋼鐵廠的人,陸衛國一眼就認出來了。
陸父許了包煙給司機,他就趁著外出有事來跑了這一趟。
“毛叔!”
陸衛國喊道。
司機毛叔也一眼看到了陸衛國,就那大高個,站在人群中想看不到都難。
此時的時聽雨帶著帽子,毛叔看了下,知道這是陸家二小子的媳婦。
待到人走近了,這才看清楚時聽雨那被帽子遮住半邊眉眼的臉。
毛叔頓時就驚住了。
這、這長得也太俊了,他不敢置信地看了陸衛國一眼,眼裡明晃晃的懷疑,他的眼神似乎在問,這真是你媳婦兒?
陸衛國看懂了,他給兩人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