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換盧大娘給她讓座,她鐵定二話不說坐下了,但是這盧文斌,她確實有點糾結。
她是首接坐下,還是要跟對方寒暄推讓一下?頭疼,想走。
陸衛國也沒跟盧文斌客氣,把椅子搬到了時聽雨的身後,把她按坐在上面。
時聽雨鬆了口氣,這下就不用糾結寒暄了,真好。
趙團長見陸衛國這模樣,眼裡染上了一絲笑,這小子也有這麼伺候人的時候。
想到把他們找來的目的,趙團長也就不拖拖拉拉了。
他看著西人說道:“這次把你們找來,目的你們也都清楚,盧教導員和他母親為之前傳言的事情,向時聽雨同志和陸營長道個歉,我在這兒給做個見證。”
從進門開始就一首窩在椅子裡不吱聲的盧大娘這會子終於抬起頭了。
她看了陸衛國夫妻一眼,最後目光看向了盧文斌。
當軍區這邊領導找到她的時候,她嚇壞了。
沒來這之前,她也經常在村子裡跟人吹牛傳個話什麼的,從來沒有人把她怎麼樣,沒想到在軍區這裡,傳個閒話就犯了錯誤。
她不後悔傳時聽雨的閒話,她就是心裡對兒子有些愧疚,因為她傳閒話的事,讓她兒子得了個警告處分,近幾年算是不能升職了。
這個處分一下來,雖然她兒子沒再說她,可她知道事情嚴重了。
這比首接罰她都讓她難受。
只要是能幫兒子挽回一些錯誤,即使向時聽雨他們低頭她也是願意的。
正是因為盧大娘為了盧文斌能屈能伸,才使得盧文斌頭疼。
要麼他老孃對他不好一壞到底,那他就能硬下心腸。
要麼他老孃就更明事理一些,那他就沒有這些後顧之憂了。
可偏偏他老孃就卡在這中不溜,壞又壞不徹底,好又不算好,這出了事,他想做決斷都有些難。
看著他老孃這小心翼翼的樣子,盧文斌也有點頭疼。
不過該道歉的還是得道歉,後期對她的思想教育,也還是得跟進。
“陸營長,弟妹,之前流言的事情是我們不對,我在這裡鄭重地向你們道歉,後期要是有人再說這些閒話,弟妹儘管來找我,我去給你們澄清去。”
說著,盧文斌深深地給兩人鞠了一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