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秦向晚是被疼醒的。 她已經很久不曾體會疼的滋味了,看來這一次摔得不輕。 畢竟從那麼高的懸崖落下,還能活著也算是命大。 察覺到身旁有人的氣息,她心神一動,看來自己是被人救下了。 “秦向晚,你別想裝死,這招對我沒用。” 一道冷厲的聲音從耳邊響起,夾雜著聲音主人的憤怒。 秦向晚倏地抬頭,如鷹隼般凌厲的眼神看向說話的人。 可面對近在咫尺的一張俊臉,她忍不住想先打個流氓哨,再了結他。 此時的秦向晚靠坐在牆邊,男人半蹲在她身旁,看向她的眼神敏銳而冷厲。 因為離得太近,男人的長相自然清清楚楚的映入眼中,硬朗的臉龐線條,劍眉星目,微抿的唇帶著一絲疏離。 此刻泛著冷意的眼眸,更像是深邃無邊的星空,令人望一眼便能沉迷其中。 嘖,真是一副好皮囊。 雖然這人對自己不是很友善,但確實沒有殺意,再加上他一身的綠軍裝和清爽的寸頭,秦向晚心中的警惕降低了一些。 還沒等秦向晚說什麼,忽然感覺額頭上有液體滑落,繼而滑至唇角,她伸出舌尖舔了舔,是血液的味道。 這不是她的血,她血液內的毒性可比這烈多了,不然也不會引得那些人窮追不捨了。 正要抬頭,就聽到“刺啦”一聲。 只見眼前的男人,找到軍裝裡的白襯衫邊,撕了下來,接著又靠近了秦向晚幾分。 本能要躲避的秦向晚,忽然止住了動作,眼眸微轉,她倒要看看這男人想要幹什麼。 顧廷川看秦向晚這次老實了幾分,猜測她可能是在後怕,便放輕了動作。 他承認剛剛的反應是有些過激了,畢竟這個婚結的挺突然的。 他打算結婚後相處一下,再說下一步的事情 ,沒想到這個女人這麼虎,直接霸王硬上弓。 他一個不同意,這女人就用撞牆來威脅他。 他沒理會,也是沒想到她真的會撞上牆。 部隊裡不服從管教的人他有的是辦法對付,這賴皮的女人,他一時竟不知道該怎麼辦。 秦向晚看著近在眼前的男人,眼神專注而認真。 這男人的態度雖然不好,但看樣子是在救她,特別是最後打結的時候,動作確實輕了不少。 心中不免升起疑惑,剛剛那血怎麼會是自己的? “秦向晚,你好自為之。” 丟下一句咬牙切齒的狠話,顧廷川站起身向門口走去。 秦向晚看著男人離開的背影,眯了眯眼,這人個子還挺高。 “嘎吱……” 聽到這嘎吱響的開門聲音,秦向晚嘴角一抽,現下這條件真是堪比古代。 門外的冷風趁著開門的空隙跑了進來,她不由得打了個寒戰。 略過隨之緊閉的木門,她掃視了一眼此刻身處的這個土磚瓦房。 床頭桌上燃著的紅蠟燭旁,擺著兩個嶄新的搪瓷缸子,床邊一根細繩,應該是電燈的開關。 燈泡的瓦數雖然很低,還是可以清晰的看到,木頭窗戶上那兩個大大的喜字。 黃色的寫字檯旁有一臺嶄新的老式縫紉機。 牆邊鐵架子上印著牡丹花的搪瓷臉盆和地上具有年代氣息的暖水瓶,令她更加困惑不已。 可下一秒,眩暈感襲來。 一大波不屬於自己的記憶湧上來,一幕幕,像是電影裡的畫面,生動卻又略顯悲催。 “呵……” 她的唇角勾起,眼中的興味也愈發濃烈。 大難不死,順便趕了個潮流,穿越了。 她雙手撐地站了起來,拖著略顯笨重的身子走向了屋子裡唯一的木板床。 雖是木板床,但是下面鋪的褥子卻是實打實的軟和厚實。 躺在床上,一邊緩解頭暈,一邊消化著剛剛接收到的資訊。 她確定自己是死透了,才會穿越到這七零年代同名同姓的女子身上。 身處的地方是崗西公社下的寧遠大隊,原主是生產隊長秦衛國的寶貝女兒,一直負責給村裡的人記工分。 重活從來沒有幹過,比那些下鄉來的知青可是幸福很多。 十日前,在河邊閒逛的時候不小心落水,被回鄉探親的顧廷川救了上來,見色起意,死活要嫁給他。 顧家不同意,秦衛國就拿作風問題威脅他們。 因為當時下水救人的時候,顧廷川不小心碰到了原主的胸部。 原主那個白眼狼,抓住這件事,得理不饒人,非說是顧廷川故意摸的她。 顧家人出了名的老實,為了顧廷川的前途,只能吃個啞巴虧。 再說二兒子顧廷安也快到娶媳婦的年齡,這麼一盆水潑下來,以後也沒有好姑娘願意嫁到他們家來了。 顧廷川向部隊打了電話申請結婚,得到同意後,便娶了原主這個得寸進尺、可惡至極的女人。 結婚當天她就色心大發,試圖霸王硬上弓,卻遭到顧廷川的冷眼相對。 最後面上過不去,佯裝撞牆嚇唬他,卻沒想到…… 把自己撞死了! 所以她就來了。 想到顧廷川剛剛的那副樣子,看樣子被原主那個虎貨氣得不輕。 那種情況下,還能幫人包紮傷口,實在是佩服他的忍耐性。 畢竟誰要是敢這麼對她,她會直接一刀封喉。 這裡條件是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