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面有二十塊錢,幾件衣服,最主要的是有個信件,是我媽的遺書,讓我來省城找外公、外婆,沒有那個,沒有人會相信我的。” “我幫你拿回來,報酬是二十塊。” 秦向晚不關心什麼遺書不遺書的,她不做賠本的買賣,付出要有收穫。 “好好好。” 傅曼連連點頭,能找回包袱,拿回媽媽的遺書,已經是萬幸了,她還有什麼不同意。 錢沒了就算了,尋到外公外婆之後,她會想辦法賺錢,反正之前那二十塊錢就是自己賺的。 五分鐘後,秦向晚帶著包袱回來了。 “看看,裡面少東西了嗎?” 傅曼一臉懵的接過包袱,居然真的找回來了,她仔細看了下秦向晚的狀態,還是那樣的不可一世,也沒有絲毫的喘息。 如果不是先前火車上的一幕,她會懷疑二人是一夥的。 “你沒受傷吧?那個女人看起來不好惹啊。” “跳樑小醜而已,別操這麼多心了,付錢。” 傅曼吐了吐舌頭,看了下包袱,裡面的東西沒有少,她鬆了口氣,依諾拿出了二十塊遞了過去。 “給你,多謝你了。” 秦向晚沒說話,拿過錢便先離開了。 這個時間點了,她要去找旅社,之前聽人說過,運城火車站旁有個旅社。 傅曼看秦向晚走遠了,趕忙跟上,這天都這麼黑了,她有點害怕。 晚上八點多,火車站外面的路上,已經是漆黑一片了。 秦向晚找到運城旅社,看著眼前的兩層樓房,心中舒服了不少,至少環境這塊比她想象的要好一些。 剛要踏進去,身後就有人拉住了她。 “神醫姐姐,你能借我一塊錢嗎?” 傅曼小心翼翼的看著前面的人,她覺得自己這輩子所有的厚臉皮都給了眼前這個女人。 “不借。” “我找到外公、外婆後,十倍的還給你。” “成交。” 傅曼看出來了,這位神醫姐姐,是個財迷。 可她今天居然無償的救下了那個犯了癲癇的孩子,真是個矛盾的人。 二人到了櫃檯前,三十歲左右的女招待員看來了兩個小姑娘,便問二人是否要發票,要的話住宿費七角,不要的話六角。 秦向晚用不著,傅曼更沒處報銷,所以她們每人都需要交六角。 等二人交完錢,便隨著招待員去了二樓。 “這裡是一間住四個人,你們那屋,現在已經住了兩個人了。” 秦向晚聽到這話,皺了皺眉頭,早知道她就付四個人的錢,獨住一間。 “大姐,那兩個是女人嗎?” 傅曼問得小心,生怕聽到不滿意的回答。 招待員笑了出來,“你這小姑娘,想得太多了,肯定是女人啊,咱們這裡二樓是女同志住,一樓都是男同志住,就算是夫妻,我們也得給他們分開。” 傅曼鬆了一口氣,太好了,看來以前聽人說的,男女混住,都是騙人的。 到了207房間門口,招待員敲了敲門,很快裡面有人開啟了門。 裡面的人一身綠軍裝,齊肩的麻花辮,腳上嶄新的解放鞋,此時看到又來了兩個人,眉頭皺起,一臉的不高興。 “你們住這間,走廊那邊是廁所和洗刷間,走路的時候輕點,晚上別弄出大動靜。” 招待員交代完,便下樓去了。 傅曼第一次出遠門,自然什麼都好奇,她往裡面看去。 一間房間放完了四張床,下腳的空都沒有了,行李只能放在門口的桌子上。 秦向晚直接走了進去,把皮箱和包袱放在了桌上。 轉身走出門,向洗刷間那裡走去,傅曼也把包袱放桌上,跟著出去了。 經過剛才的事,她有些害怕了,媽媽寫的信她拿了出來,放在了身上,這樣總歸是安全一些。 等二人走後,房間裡的兩人開始嘀咕起來。 “看來咱們今天晚上別想睡個好覺了,這麼多人,真是煩死了。” 之前開門的女青年朱豔紅,此時坐在床頭,滿臉煩躁。 “算了姐,等咱們明天去機械廠安頓下來,到時候就能睡個好覺了。” “你倒是心大,不愧是從小在鄉下長大的,什麼環境都能適應。” 褚麗聽到這話,臉色也不太好看,因為從小在鄉下長大,所以回到他們原本的家,遭受了很多不公平的待遇。 二人來自萬安縣,是親生姐妹,只是褚麗從小體弱,送去了鄉下外婆家,為了方便只好隨了媽媽的姓。 現在二人的父母千方百計的託到了人,為二人在運城找了個機械廠女工的活,兩人不在同一個戶口,所以可以一起去上班,她們明天就要去報到了。 朱豔紅瞟了一眼褚麗,穿著好衣服也掩蓋不住身上的土性,真是不明白,在鄉下待得好好的,怎麼會想到要回來。 自從她回來,她的零花錢明顯變少了。 心中煩悶,她打算去一趟廁所,回來再睡覺。 到了洗刷間門口,卻聽到了那二人的談話,緊接著面色一變。 “我剛剛真的看到我媽媽了。” “知道了。” “你根本沒信,我媽媽肯定是死後不放心我,才一路跟著我的,故意引導我,讓我遇到你,接著度過了一次次的難關。” “想多了。” “我媽媽剛剛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