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二樓,秦向晚前腳回到房間,顧廷川后腳便跟上來了。 對於二人共處一室,她覺得還可以接受,就是隻有這一張床,她真的是不想和人分享。 她轉過身,看著男人唇角那若有似無的笑意,就這麼望著她,眉宇間隱有淡淡的溫柔。 她有些恍惚,隨即垂下了眸子,眼中閃過一絲極淡的光彩,又瞬間隱去,恢復成往日裡清冷的模樣。 “二樓走廊盡頭是洗澡間,你要洗澡嗎?” “洗。” 顧廷川嘴角帶著笑意走了出去,秦向晚看著他離開的背影,眉心緊蹙,有些懊惱。 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她感覺這兩日都要被傅曼傳染了。 沒過多久,顧廷川便回來了,頭髮還有些溼,白襯衫、軍裝褲,雖然衣衫整齊,但秦向晚居然覺得還挺欲。 她不動聲色的嚥了下口水,準備略過他,走出房門。 剛走到顧廷川的身前,他忽然俯下身,低頭靠近了她。 “你也要去洗澡間?” 溫熱的呼吸落在她側臉邊,有些灼熱,秦向晚從喉嚨裡嗯了一聲,快速向門口走去。 身後傳來顧廷川低沉的笑聲,秦向晚握了握拳頭,忽然有些惱火。 這一晚上,她居然處在被動的位置。 房間裡的顧廷川躺在了床上,眼神盪漾的看向門口的方向。 秦向晚進來就看到這一副景象,不由得眼皮一顫。 部隊裡的冷麵軍官,說得是這位嗎? 這位,渾身散發著,“我這麼好,你怎麼忍心不要我”的姿態。 她鎮定自若的走到了床邊,躺了下來,然後故意忽略旁邊熱情如火的眼神,看著屋頂的天花板。 “顧廷川,你這是打算在這裡獸性大發?” 顧廷川失笑,伸手摸了摸秦向晚散落在枕邊的頭髮,眉眼溫柔。 “未嘗不可,反正大家都知道咱們是夫妻,合法的。” 秦向晚嘴角一抽,再一次見證了顧廷川的腹黑,顧家人都挺老實,沒想到出了他這一個異類。 “睡吧,這件事回去再說。” 說完,秦向晚轉過身,背對著顧廷川。 顧廷川看著秦向晚略微僵硬的後背,輕笑了一聲,“這可是你說的,回去可不能反悔啊,我等著你。” 看著白色牆壁的秦向晚,真是恨不得咬斷自己的舌頭,她居然也會留把柄。 她忍住想罵人的情緒,倏地轉身,跨坐在顧廷川的腰上,雙手鉗制著顧廷川的雙手,舉在了他的頭頂。 顧廷川一個怔愣,沒想到秦向晚會忽然反擊,漆黑深邃的眼眸輕顫了下,湧動著無盡的暗潮。 “向晚,今晚,我都聽你的。” 顧廷川嗓音輕緩低沉,如琴絃撥動般撩撥著人心,讓秦向晚一時間有些招架不住。 她看著此刻“風情萬種”的顧廷川,五官輪廓越發立體,喉結也更性感。 此刻炙熱的目光彷彿快要將她灼傷。 她眼眸微轉,慢慢的俯下了身子,紅唇向對方的耳邊緩緩靠近,然後說出了一句十分冰冷的話。 “顧廷川,你別惹我。” 顧廷川知道今晚已經到了秦向晚的極限了,他神色鄭重的點了點頭,之前眸子湧動的暗潮一點一點的隱沒於深處。 取而代之的,是漆黑清亮的眸子,如璀璨星辰般耀眼。 “你知道的,我不敢惹你。” 顧廷川的語氣格外真摯,秦向晚被堵得無話可說,臉色不快,從他身上下來,關上燈,繼續背對著顧廷川。 縈繞鼻息之間的那股蠱人的清香淡了,顧廷川的心,也隱隱有幾分空落落的感覺。 看著背對著他的女人,顧廷川抿了抿唇,現在這樣能陪在她身邊就很好,他已經很知足了。 他很確定,自己喜歡的是她,這個後來的秦向晚,這個有些矛盾的可愛者。 第二日清晨,秦向晚睜開眼睛的時候,正對上顧廷川那張似笑非笑的臉龐。 “向晚,早安。” “嗯,早安。” 似乎就是為了聽這一句話,還未等秦向晚有所動作,顧廷川速度起床,整理好了衣服。 “向晚,我要去部隊了,晚上見。” “你還來?” “是。” 撂下這一個字,顧廷川又繞到秦向晚那側的床邊,對著秦向晚的額頭輕輕的親了下去,隨後嘴角微揚的開門走了出去。 床上的秦向晚,一整個震驚,剛剛她是被人輕薄了嗎? 她居然沒有反抗。 她默默的消化了一會,算了,反正他是自己的菜,事業固然重要,有個合適的伴侶倒也不錯。 走出門的顧廷川,嘴角的笑意就沒止住,今天又突破了一步,這是件非常重要的事。 在蘇宅門口等候多時的季遇,看著這個滿面春風的男人,不屑一顧。 不就是有個媳婦嗎,部隊裡的很多人都有媳婦,也沒見哪個像他這樣。 “發什麼呆啊,快開車啊。” “大哥,明明是你耽誤時間了,我都等了快一個小時了。” 季遇一臉無語的啟動了汽車,旁邊的顧廷川卻若有所思。 這樣每天麻煩季遇也不太合適,但現在他還沒有能力能買得起小轎車,這倒是件麻煩事。 “季遇,今天你不想回來,就別回來了。” “真的?你可別到下午又拉著我過來。” 季遇一臉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