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戰俞白疼得大喊了一聲,剛剛針灸過後,他感覺自己渾身前所未有的通暢,人也漸漸有了睏意。 哪承想,眼還沒眯上,這麼快就開始正骨了。 “別喊了,已經結束了,你小子運氣好,今天遇到小秦了,不然,你這一身疾病,也夠你下輩子受得。” 姜和平雙手摁住戰俞白的腿,不讓他亂動,腦中還回想著剛才小秦的手法。 秦向晚把銀針收拾好,交代了一下,才走了出去。 “聽到了嗎?半小時後回家,讓你媳婦給你熬藥,喝完藥倒頭就睡。” “姜大夫,我都這樣了,還能走回家?” “小秦說能就能,等著吧,我先出去,半小時後,我會過來叫你。” 姜和平出去找秦向晚了,戰俞白躺在床上不敢亂動,看著白色的屋頂,他也不知道他的腿究竟會怎樣。 總歸逃不過好與壞兩種結果。 姜和平出去的時候,秦向晚已經離開了,他追到藥店門口,也只看到那個騎著腳踏車的灑脫身影。 “這小丫頭,真有個性。” “老薑,人家不是真有個性,人家是真有實力,你看這藥方,你敢下這麼重的藥嗎?” 姜和平接過藥方單又看了一眼,只是這一次他的專注力全放在字型上。 “你們看,小秦的這一手好字,是不是比咱們寫的都好。” “……” 秦向晚騎著腳踏車,沿著桐城的各個街道,走了一遍。 利用空閒時間感受一下這個時代別樣的魅力。 再次路過青石巷的時候,那裡已經沒有昨日的清雅寂靜了。 一群人圍在一起,指指點點的,還有幾個穿著白色警服上衣,藍色褲子,頭戴白色大簷帽的公安民警,神色嚴肅的站在那裡。 她本不願湊熱鬧,但那群人站的地方正是董輝家門口,她眸光微轉,如果董輝出了事,這些房子可就不好到她手裡了。 “真是可憐啊,聽說是從鄉下來得,就這麼死了,那她的家人還不得傷心死啊。” “我之前見過她,長得還不錯,見到我還熱情的打招呼,笑起來還有兩個酒窩呢。” “真是造孽啊,這麼年輕的小姑娘,小董也捨得下死手,要是他爸媽還活著,他也不至於會變成這樣啊。” “別說了,害人終將害己,小董這輩子就完了,故意殺人,這要處死刑的。” “……” 人群裡的話清清楚楚的飄進董輝的耳中,他臉色煞白,腦子亂成一團,已經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董輝,我們現在以故意殺人罪逮捕你,你如果想為自己辯解,等到了公安局再說。” 一名公安民警拿著手銬走上前,準備給董輝戴上。 “慢著。”一道清冷的女聲從不遠處傳來,一時間在場的所有人,都向聲音來源處看了過去。 見是個年輕的女同志,而且還挺面生,大家都有些疑惑。 董輝見到秦向晚,激動的全身顫抖。 太好了,小秦來了。 他好像,不用死了。 他之前覺得,事情已經這樣了,就算他怎麼解釋,別人都不可能會信他,最終還是逃不過判死刑的命運。 可現在,秦向晚來了,她那麼厲害,一定會有辦法的。 秦向晚停好腳踏車,走了過來。 之前圍得滿滿當當的人,自覺的讓出了一條道,紛紛猜測這個女人是誰。 秦向晚瞟了一眼地上被蒙上白布的屍體,走到了董輝的面前。 “你殺人了?” “沒有,沒有,我剛要出門,就看到她躺在門口,等我上前一看,她已經沒氣了。” 董輝眼中迸發出求生的渴望,搖頭又擺手,急切的解釋著。 “你是誰?不要妨礙我們辦公務,他清白不清白,等去了公安局自有交代。” 之前手上拿著手銬的民警,一臉威嚴的看著秦向晚。 “地上躺著的,是我的老鄉,請允許我和她告個別。” 秦向晚說話,還未等人有所反應,直接拉開了屍體上的白布。 “啊……” “這是……” 倒抽氣的聲音,從人群中此起彼伏的傳出來。 “你在做什麼,速速離開,不然把你也抓起來。” 幾個民警走上前,準備拉開地上蹲著的人。 秦向晚仔細觀察了下地上的屍體,在身後的人碰到她前,快速的把白布蓋了上去。 然後站了起來,冷靜的說道:“看樣子是得了急病死的,因為是老鄉,所以我跟你們去公安局一趟。” 說完,秦向晚再次從人群中走了出去,騎上腳踏車,先走一步了。 董輝鬆了一口氣,太好了,小秦說吳雪是得了急病死的,那就說明,他很快就能擺脫嫌疑了。 他伸出雙手,讓那個拿著手銬的民警給他戴上手銬。 “咱們快走吧,這天也不早了。” 董輝的話落,大家看向他的眼神都帶著些惋惜。 小董這樣明顯就是為情所困,看人家不跟他了,居然生出了害人的想法。 現在人死了,一點悲傷後悔的情緒都沒有,還主動要去公安局,看來是腦子之前受刺激了。 幾個民警聽到他這麼說,也顧不得多想,趕忙分派任務。 兩個負責押送嫌疑人董輝,兩個負責抬地上的屍體,一個負責去藥店找姜和平。 周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