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琰按住她的手臂,漆黑不見底的瞳孔縮了縮:“但朕不喜你對朕僅有害怕。”
江雲嬈扯出一絲笑意:“那怎麼可能,臣妾一邊怕皇上,也一邊喜歡皇上,互不干擾。”
“你這張嘴,誰知道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裴琰道。
江雲嬈怔怔的烏眸顫了顫:
“臣妾是皇上的女人,心底沒有皇上那還有誰?”
她真是很講職業道德了,從前這樣的話自己就從來沒對自己的男朋友說過,至少不曾這般小心翼翼的哄過人。
裴琰朝著她溫軟的唇用力的吻了上去,將她細腰摟過,緊緊與自己相貼。
炙熱的吻強勢落下,在面頰,在玉頸,在雪白的雙峰前。
一雙極其有力的大手扣住她的細腕,將人盡數收攏於眼前身下。
月華清輝,傾瀉入殿。床幃搖曳起來,只剩下二人急促的呼吸聲,與迅速升溫的臥榻。
“皇上今日是怎麼了,再這樣下去,您還要不要上早朝了?”
“朕還年輕,精力旺盛。”
江雲嬈推著他結實的胸膛:“臣妾也還年輕,但精力委實不夠旺盛了……”
裴琰虛著的眸帶著一絲蠱惑,刀削似的下巴順勢流下來一滴汗:“你又沒花什麼力氣。”
江雲嬈:“……”
折騰了大半夜,江雲嬈直接睡死了過去。她雲鬢散亂著,頭枕在裴琰的臂彎,動都不動一下。
裴琰看著也沒有推開她,就這樣用臂彎讓她睡了一晚上。
從前嬪妃侍寢不見有這樣的,誰敢在皇帝拿硃砂御筆的手臂上睡一晚上啊?
裴琰看著她安靜的睡顏,眼睛也沉沉的閉了過去。
這一夜,甚為安心,格外奇怪的是,他的頭痛之症,一夜都不曾發生。
次日一早裴琰便按時上朝去了,起身的時候,江雲嬈還睡得極沉,一點都沒發現。
直到裴琰坐上御輦,才發覺自己的手臂有些不對勁,在那裡按了按自己手臂。
福康公公連忙問:“皇上手臂怎的了,可是昨夜受了涼?”
裴琰搖首:“不曾受涼,只有受累。”
福康公公抿嘴偷偷笑了起來,喲喲喲,受累……
裴琰恰巧垂眸看見福康公公不懷好意的笑意:“是睡姿的問題。”
福康公公笑著:“皇上不用自證,奴才什麼都不懂,嘿嘿。”
瑤華殿中,江雲嬈是睡到自然醒的,這是很難得的。
只要芝蘭姑姑不叫她,她可以睡到日上三竿。
不過她猛地被嚇醒:
“遭了遭了,幾時了這,我還沒去皇后娘娘宮中請安呢!”
芝蘭姑姑命人呈來洗漱的東西:
“不急不急,皇上一早便派人去皇后娘娘宮中知會了,今日娘娘已經免了請安之禮了。”
江雲嬈揉了揉眼:“你們都先下去,芝蘭留下。”
芝蘭轉身將房門關好,一貫的沉穩持重:“娘娘可是有什麼要事與奴婢說的。”
江雲嬈起身從床上下來,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眉頭下沉:
“我與皇后那邊,已經撕破臉了。”
芝蘭聽聞,先是眼眸瞪了瞪後而又平靜了下去:
“這是後宮常有的事情,娘娘大抵是不願幫著皇后娘娘做一些事的。”
江雲嬈點首:
“是的,魏皇后起初讓我做的事情也都還好,但如今我覺著她已經有些變本加厲了。
有些害人的事情,我是不願主動去做的。
做了也是魏皇后手上的一把刀,出了事,最後還不是將我推出去當替罪羊。”
芝蘭:“那娘娘又是因為何事與皇后娘娘撕破臉的,要知道,皇后娘娘可是後宮最大的主子,娘娘您得早為自己打算啊。”
江雲嬈看著她:“皇后娘娘讓我在寧貴妃生辰那日,將寧貴妃推入湖中。”
芝蘭震驚的捂住嘴巴:
“天哪,她可是皇后娘娘,都已經是這後宮裡的最大主子了,怎還對貴妃下此毒手?”
江雲嬈抿了抿唇,順著圓桌旁坐了下來:
“因為寧貴妃家族勢大,最後又被議論說要冊封為皇貴妃。
你知道的,一旦冊封為了皇貴妃就等同於副後般的地位,等於是將皇后手裡一半的權力給了奪了過來。
皇后產子後會有一段時間虛弱,
那這期間相當於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