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華咬著嘴唇,面色蒼白下來。
自己先前因為偷盜而被受了鞭刑,後而就罰去膳房做了個伙房丫頭,
再過兩年她就滿二十五歲就要出宮去了,到時候若還是個三等戴罪宮女,出了宮是尋不到好人家的。
她只想回妤嬪宮裡做一等宮女,也必須回去。
“不曾,嫻婉儀是真的愛吃魚,問了我一下午這松鼠魚怎麼做,細節是什麼。”她嚇得向後退了一步。
管事公公從懷裡掏出兩個大元寶塞她懷裡:
“拿著吧,主子跟你還是有著幾年主僕情分,心中念著你的呢。
秋華,自己嘴巴捂嚴實了,要是出了什麼岔子,別掛咱家沒提醒你!”
那人離開後,芝蘭將海棠山房的大門給關了起來:
“娘娘,這秋華您準備怎麼辦?按照宮規,有錯的宮女是交給慎刑司處罰,娘娘們私下用刑也是不行的。”
江雲嬈站起身來,懶懶散散撐了一個懶腰:“誰說我要罰她?不急,不急。”
秋華就這麼在海棠山房待了下來,日日殺魚,然後又拿去膳房那邊將松鼠魚做好給端過來。
全程小欣子跟著,倒也不曾出什麼事兒。
只是外人猜不出江雲嬈想幹什麼,她看起來倒是一副悠閒不著急的樣子。
大周皇宮。
裴琰前幾日將寧如鳶的鐘雲宮給解禁了,這宮宴墜燈一事,已經查不下去了。
但寧如鳶的功勞,裴琰是看在眼裡的,這事兒自己也參與了一半,便打算不再追究了。
鍾雲宮得知訊息的時候,寧如鳶的眼裡一瞬就來了光:“皇上解禁了鍾雲宮,是真的嗎,那我的位份呢?”
春棠在一邊答道:
“下午才解禁娘娘的寢宮,這位份的話,奴婢想著可能也快了吧。畢竟娘娘您為了宮宴的付出,皇上還是看在眼裡的。”
寧如鳶從臺階上猛地站起了身子,快步走入寢殿內,坐到梳妝檯前:
“快,快給我梳妝,我要去見皇上!”去鷺山避暑行宮的那些人走了,特別是江雲嬈也走了,皇帝這一下子就想來他了。
春棠安安靜靜的走過來,看著寧如鳶這般欣喜若狂,眉眼就沉了沉。
她從梳妝檯上拿起一把嵌著寶石的梳子給她梳起頭來:“娘娘,奴婢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寧如鳶看著銅鏡裡的她,語聲倒是溫和起來:“春棠,你有什麼說什麼,在我面前你不需要支支吾吾。”
春棠道:“娘娘本是貴妃,為宮宴之事殫精極慮,而今卻被降為嬪級,奴婢替娘娘深感憤然。
可現在太后到底是壓在上面,是太后娘娘親自打壓的娘娘,將娘娘的權力奪走給了她的侄女趙淑妃。
如今皇后娘娘沒握住後宮實權,生了孩子也需要修養,趙淑妃極有可能乘虛而入,有著太后的支援必定一躍成為貴妃。”
春棠話完看了一眼銅鏡中的寧如鳶,此刻的寧如鳶面色已經黑了下來,一股怨氣凝結在眉宇間。
她又道:“娘娘很清楚,在後宮品階裡,皇后、皇貴妃、貴妃,都只能有一位,您若是上不去貴妃之位,那便就永遠上不去了。
如今鳳印不在您手,您宮宴獲罪,況且如今皇貴妃之位又被刪了去,不能再提,這皇貴妃的位置便是更不用想了。”
寧如鳶手上那支精美的鳳紋琉璃金步搖一下子被扔在了雕花銅鏡的桌上:
“趙舒盈那個賤人,我真是恨不得生吞活剝了她!”
春棠語聲激動起來:
“屆時皇后娘娘在行宮一舉得男,生下皇上的嫡長子。那這後宮將來,便再也沒有娘娘您的一席之地了。”
寧如鳶一把將手裡的金步搖猛刺入銅鏡裡,銅鏡碎裂成片,她眸光猩紅起來:
“休想!我寧如鳶生來就是做人上人的命,豈能在這後宮過得寄人籬下,苟延殘喘!”
春棠看著面容猙獰的寧如鳶,沉了沉眸子:
“奴婢有一計謀,可讓娘娘在最快的速度恢復位份,沒準兒將來還能和皇后娘娘一爭高下。”
寧如鳶猩紅的眸子瞪著她:“你快說!”
春棠唇角陰森的一勾:“娘娘可趁著後宮空虛,將皇上日日引來,若得龍嗣懷於腹中,將來必成貴妃。”
寧如鳶垂了眼眸:“可我這三年都沒能有孕過,此番皇上來了就能懷上嗎?”
春棠神色透著一股狡猾,寬慰道:“娘娘莫怕,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