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頌連忙迎了上去扶住了她:“小洛神,你沒事吧?”一旁的翻譯官,替巴頌說著話。
江雲嬈見人不是裴琰,嚇得連忙往後退去:“國君閣下,此地乃大周后宮,你如何進來的?”
巴頌道:“暹羅使臣眾人居於行館,在下是被皇上皇后特意留在宮裡留宿的。”
江雲嬈不小心雙腿一軟的跪在了地上:“天色不早了,國君閣下一人賞園吧,我就先告退了。”
巴頌看著江雲嬈面色潮紅,嬌媚無力的樣子,猶然想起那日宮宴之上的洛神舞,依舊曆歷在目。
他滿眼都是這個絕美的女子,不惜用暹羅子民的鮮血去交換。
“你真是太美了,全天下,只有你才能如此鬆弛又自然的將洛神之舞演繹出來。
只是你們皇帝現在不答應放人,但我相信,在利益面前,他會想明白的。”
巴頌的手就要觸及到江雲嬈的臉,她連忙伸手將巴頌的手給打落:“國君閣下請自重,我乃大周天啟帝的嬪妃!”
巴頌身後的宮女看了看周圍後,便悄悄的退了下去,就連那負責翻譯的大周翻譯也消失不見了。
江雲嬈渾身異常之感,她轉眼看了看那桌上的東西,就知道自己被皇后暗算了。
巴頌:“我願許你暹羅王后之位,後宮只你一人,這條件你答應嗎?”
江雲嬈跪坐在意歡亭,極力的撐著身子想要離開:“想都別想!”
巴頌湊了過去,握住她的臂膀往自己懷裡拉扯:“小洛神,那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答應你。”
二人就這麼在意歡亭里拉扯了起來,江雲嬈撐著身子站起來將桌上的糕點全都覆在地上。
卻又不敢大聲的吼叫出來,若在是在夜裡被人瞧見她與外男在後宮御花園里拉拉扯扯,不知道惹出如何的災禍出來。
江雲嬈:“暹羅國君莫要圖一時之快,讓大周與暹羅兩國徹底走上不歸路,最終苦的還是天下的百姓!”
巴頌:“你何必那樣執拗?我許你是暹羅國君嫡妻的位置,你不過是大周皇帝的一個妾室罷了。嫡庶之別,天差地壤之別!”
江雲嬈這才反應過來,自那翻譯官消失後,巴頌就沒有暹羅語對自己說話了。
他居然可以說一口流利的大周官話,不由得驚詫的看著他。
她那薄紗外罩攥在巴頌手裡,外裳有一半被扯到肩膀下,江雲嬈害怕不已:“你住手!”
意歡亭外傳來了腳步聲,聽著人好像不少。
魏婉瑩提著裙襬走在前頭,步伐還快了些:
“皇上,都怪臣妾,這大著肚子是有些不方便。竟將妹妹一人留在意歡亭內,夜裡風涼,也不知道有沒有將人吹著。”
裴琰忙完朝事後正欲去瑤華殿一趟,半路上碰見皇后魏婉瑩,說江雲嬈在意歡亭,於是他便調頭過來了。
意歡亭裡有動靜,他驀的抬眸忘了去,看見巴頌與江雲嬈在亭子里拉扯著。
魏婉瑩怒聲吼道:“嫻婉儀,你真是放肆!”
巴頌看見來人不少,只見裴琰冷戾的眸光朝他射來,分外尖銳。裴琰上前一把將巴頌推開,將江雲嬈給拖了過來。
魏婉瑩道:“嫻婉儀啊嫻婉儀,暹羅國君的王后到底是讓你動心了是嗎?這才幾日啊,就敢穢亂宮闈!”
江雲嬈咬著牙,眼睛浮現厲色:
“嬪妾在此地候著皇后娘娘半晌,若是這等人的時間都要去穢亂宮闈,嬪妾腦子不知道多蠢。
皇上,臣妾是冤枉的啊,是這暹羅國君自己走到這意歡亭中來的!”
魏婉瑩指了指這二人:“衣服都拉扯成這個樣子了,嫻婉儀難道還是清白的?”
裴琰:“皇后,住口。”皇帝話語簡短平靜,但極其嚴肅。
魏婉瑩不敢再說話,一下子住了口,眼下看著裴琰是生了不小的氣。
裴琰看著巴頌,鋒利的眉骨戾氣橫飛:
“巴頌,從前你在大周做質子時,皇祖父也不曾虧待過你。
如今你三番五次用大周南境匪患挑釁要挾,朕也不會再給你留下顏面。
明日你便帶著你那群使臣回去,大周即日便與暹羅開戰,一決匪患!”
巴頌臉色恍然下來,唇色微微慘白:
“一個妾室,皇帝陛下有這必要嗎?我還是質子時,大周皇帝便有贈予妾室給臣子的習慣,為何到了我這裡就不行了?”
裴琰:“朕的東西,旁人碰一下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