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朝歌到了她的廂房裡,就給她倒一杯溫水,“快喝點水緩緩。”
周嬤嬤作為過來人有經驗,感覺就說:“是不是聞不得腥味兒?更吃不下肉?吃了就全吐了?”
馮氏拍著胸口點點頭,臉色蒼白的很,額頭都是汗,她才吐完,“就吃些酸的能壓一壓,可梅子總含在嘴裡又酸牙齒。”
總之是不舒服。
周嬤嬤一聽就說慕朝歌的祖母當時也害喜的厲害,也愛吃酸的,所以她會做一種酸甜口的糕點,酸滋滋的但不酸牙齒,還不傷胃,婦人吃最好,“我去給舅夫人您做去!現在天冷能放好幾日呢。”
慕朝歌一聽就直點頭,“那麻煩嬤嬤了,嬤嬤快去吧。”
馮氏也笑著說:“麻煩了。”
周嬤嬤表示小事一樁,“我們三小姐多虧了小舅爺照顧,不然還不曉得被老爺欺負成啥樣呢!”
她說應該的。
早想為小舅爺和舅夫人做些什麼,正好她這把老骨頭也是派上用場了。
周嬤嬤趕緊就去了,還順帶叫上小桃子去,打算教她。
往後小桃子可是要跟著三小姐一輩子的,早點學也好。
周嬤嬤也不曉得自己能不能活到三小姐成親生子的時候,早些教會小桃子,她老人家心裡也安心些。
杜鵑姐姐也說可以幫馮氏按摩穴位,“我從前跟一位老大夫學會,想必會舒服些。”
慕朝歌就讓杜鵑姐姐教教她,倆人給馮氏按一按。
最近馮氏是腰背也算,吃不好睡不好的,雖說小外甥女貼心,但她也不好意思讓孩子親自服侍自己。
“朝歌?朝歌你快歇著。”
馮氏伸手去拉慕朝歌,但是沒拉動,慕朝歌蹲著給她揉小腿,還笑嘻嘻道:“小舅母不給我孝敬您的機會不成?”
慕朝歌讓她安心歇著,她擼起袖子就開始賣力學,馮氏對她的好,她一直記得呢,當時一身傷,是這個小舅母日日夜夜給她上藥,生怕她少抹一次會留疤。
現在她也願意照顧她,說給她養老送終不是玩笑話。
她把她當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