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朝歌和周嬤嬤沒說多久,就被外面的人傳來通報,說是她小舅舅來了,周嬤嬤趕緊起身去接。
杜鵑和小桃子也被驚醒,左右看看,最後落在靠在床頭坐著的慕朝歌身上,一大一小立馬撲了過來。
“小姐醒了?身上可還疼?”
“嗚嗚小姐。”
一大一小都紅了眼眶,小桃子哇的一聲就又哭了。
慕朝歌哭笑不得,抬手給小桃子抹了一把眼淚,“快別哭了,再哭下去眼睛都會瞎掉,你到時候還字兒不寫字了?”
小桃子撲在她床鋪上就嗚嗚哭得停不下來,哭嗝都出來了,“可是,可是小姐身上好多傷嗚嗚。”
杜鵑也直抹眼淚,“奴婢也不該走的,是奴婢不好,沒能護住小姐。”
慕朝歌都勸不住她們倆,也不好說怕她們倆被打死,這邊的規矩她算是見識到了,有老太太護著尚且如此,倘若沒有老太太護著,只怕死在後宅中也無人知曉。
陸行州進門就看見這副慘兮兮的場景,倆丫鬟是哭得真情實意,再看床上的外甥女,臉還腫著呢。
他就忍不住握緊拳頭。
慕佑誠還是揍輕了。
“朝歌?身子如何?身上還疼不疼,疼就跟小舅舅說,小舅舅給你再把大夫叫回來,再開點止疼的藥。”
慕朝歌睜著大眼睛看他,像是在看什麼,仔仔細細地瞧。
陸行州真是很好看,劍眉星目,高鼻子薄嘴唇,因為在外跑商,面板算不上白皙,是健康的小麥色。
慕朝歌就盯著他看,猜測著她孃親應該是什麼樣子。
陸行州心裡很是緊張,唯一的姐姐死去的時候,他還在很遠的地方,等到收到訊息時,姐姐都已經去世半年,他痛苦的很,但得知她是自己鬱鬱寡歡病逝的,又真的痛心,替這唯一的姐姐覺得不值。
這些年他在外面東奔西走,只是偶爾從家裡傳來的書信中得知唯一的外甥女過得好好的,這才安心些。
誰知道剛回來,就收到這訊息,小外甥女差點被打死。
陸行州怕她記恨,畢竟外祖家沒有人來探望過她,也不關心她,自己這個小舅舅更是時隔這麼久才來。
慕朝歌正在醞釀情緒,在被子裡面的小手偷偷摸摸掐自己一把,眼裡就蓄了一包眼淚,“你真的,真的是我小舅舅?你這是來給我主持公道來了?”
說完她小嘴一癟就開口嚎啕大哭,“小舅舅我好害怕,我爹他拿死人嚇唬我,阿旺他,阿旺他死的好可怕嗚嗚。”
估計也是憋狠了,又想起昨晚那種和屍體獨處的感覺,慕朝歌情緒直接到位,眼裡滿滿都是害怕的情緒。
誰好家人的父親拿這種嚇唬人的?渣爹就是狗東西。
慕朝歌想起原劇情裡面也是這渣爹逼著炮灰女配嫁人,導致這炮灰女配後面越來越癲,做出的事兒也越來越偏激,她對這渣爹一開始就沒有好感。
可是真的把他逼急眼了,親生經歷過才知道有多恐怖。
慕朝歌一哭周嬤嬤她們仨心都快碎了,紛紛跟著抽泣起來。
陸行州更是激紅眼睛,看著外甥女朝著自己伸手,他也趕緊過去哄她,“別怕別怕,小舅舅給你出氣,定要你爹吃不了兜著走,這天底下就沒有這樣狠心的人!”
小桃子擔心得不行,就像著急到要團團轉的小狗似的。
眼裡的擔心都要盛不住了。
她就說自家小姐是安慰她呢,這不就是嚇哭了麼?
小桃子急到也跟著嚎啕大哭。
慕朝歌看見她哭成這樣差點哭不下去,趕緊伸手偷偷捏她手心。
小桃子還在哭得直抽抽。
這場景誰看了不心疼,那一顆心跟撒了鹽架在火上烤似的。
杜鵑何其聰明,剛剛三小姐還勸她們倆別哭呢,怎麼可能說哭就哭,但三小姐哭得太真了,她都看不出端倪,不過她也明白小傢伙這是什麼意思。
於是她也抹著眼淚跟陸行州告狀,“小舅爺一定要替我們小姐做主啊,小姐自幼就沒了孃親,老夫人才剛去探望好友沒多久,老爺就這樣欺負她。”
杜鵑也跟著哭哭啼啼,“奴婢都沒法跟老太太交代了。”
陸行州也算個斯文人,看著這一屋可憐兮兮的模樣,起身就開口說到:“我這就去把慕佑誠廢了!!”
他也算是怒火攻心。
邊上的小廝也急眼,也是位感性之人,張口就來,“就沒見過這麼狠毒的老貨!咱們姑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