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庭,皇都。
初冬的飛雪悄然而至,寂寥的皇宮大道上一片銀白,北風吹來,雪沫飛揚。
方文軒抖了抖披風上的雪,一步一步地踏上通往皇宮大殿的臺階。
大殿之內,李皓端坐在龍椅之上,龍袍加身,氣度非凡。
只是他那枯瘦病態的身體,讓他看上去少了些許威嚴。
“參見陛下!”
方文軒步入大殿,微微躬身行禮。
李皓神情呆滯,眼中滿是悲憤,許久之後……
“殺了李昀也就罷了,為何還要對我父皇下手?”
方文軒走上臺階,來到了李昀身旁,揮手將脫下的披風掛在了龍椅之上。
“陛下這是什麼話?是先皇自己荒淫無度,把控不住自己操勞致死,這可與臣無關啊!”
說著,方文軒緩緩坐在了李皓的身旁,似笑非笑地看著李皓。
“呵……現在想想,我與李昀那些破事還真不值一提。明知道你的計謀,可我還是忍不住想殺他。
現在好了,我多年的怨氣已消,也如願坐上了太子之位,甚至現在登上了皇位!
可這有什麼用?我所做的一切不過是成就你罷了!”
方文軒聽後,點了點頭,笑道:“嗯!嗯!不錯,我承認利用了你。但我也沒有違背承諾不是?你要皇位我給你,你想奪回你的女人,我幫你。你還有什麼不滿意嗎?”
“但你不該殺我父皇!”李皓紅著雙眼,怒視著方文軒咆哮道。
方文軒扭頭看向李皓,帶著微笑的臉逐漸冷了下來,他將手緩緩地搭在了李皓的肩膀之上,用力捏了一下,道:“陛下,我希望你以後說話的時候經過一下大腦,不該說的話,不要亂說!”
“呵……事已至此,你還在擔心什麼?”李皓含淚,苦笑著問道。
“你只需要做好你的皇帝,至於我想幹什麼,你沒必要知道。”
說完,方文軒轉身向臺下走去。
“哦,對了,青玄界大軍壓境,陛下該下旨禦敵了!”
青玄界與天古大陸的交界處,上千宗門,數以十萬計的修士在此展開了最終的決戰。
帶著李家的一紙詔書,方文軒率領天古、滄海兩片大陸的所有宗門反守為攻,將青玄界的修士一步一步地逼回了他們的位面。
“宗主!對面突然多出了好多宗門!不像是天古界的人啊!”青玄界一位修士受傷退回,神色慌張地喊道。
一位中年男子冷著臉看向戰場的方向,沉聲道:“應該是從滄海界那邊調過來的。”
“宗主!對方的實力已經超出了我們好多,不能再打下去了!”
中年男子,抬頭看向天空,若有所思地說道:“先撤!讓他們攻進來!”
雖然青玄界這邊的法寶要多於神庭,但他們架不住對方的人多。
在經過了一天的戰鬥之後,青玄界這邊的兵力驟然下降,法寶也在這場戰鬥中被神庭大軍繳獲了不少。
此刻,神庭已經徹底碾壓了青玄界,隨著青玄界鳴金收兵,神庭的大軍也順勢攻到了青玄宗的山腳下!
青玄宗的護宗大陣早已開啟,雖然品質不比神凰宗的強,但是防住神庭的眾人也是綽綽有餘。
神庭的數萬兵馬將青玄宗牢牢圍住,方圓百里之內皆為禁區。
“阿九,對於兩界之戰你有何看法?”凌凡一邊擦著手中的長槍,一邊對身旁的龍阿九問道。
龍阿九收起匕首,兩眼一眯,看向青玄宗的方向,道:“我自打出生就被烙上了皇族的血契,活到現在,也一直在為主子而戰,我能有什麼看法?”
凌凡看著龍阿九,臉上露出了一絲同情之色,隨即他拍了拍龍阿九的肩膀,道:“等這一切結束,你我就退隱山林,沉心修行吧。”
龍阿九抬手將衣領拽開,露出了脖頸上的一塊印記,那是一枚血色皇冠,是曾經天古界的皇族血契。
“這個怎麼辦?”
凌凡眉頭微微皺起,沉思片刻,道:“解不開了嗎?”
龍阿九神情低落地搖了搖頭,道:“軒轅晟死後,這血契秘法就沒了下落,師兄在皇宮內找過,也讓方師兄去皇族禁地找過,都沒找到。”
“據說當年給慕前輩烙下血契的可是羅前輩啊!怎麼,連他都解不開嗎?”凌凡滿臉疑惑地問道。
龍阿九苦笑了一聲,再次搖頭,道:“師兄是我們影殺宗的宗主,影殺宗的人一出生就要被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