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時念仍閉著眼睛,隨意道:“還行,以前見過一次。”
霍硯辭語速不驚地說,“你叫他哥哥?”
喬時念睜開了眼睛,狐疑地看著霍硯辭,“有什麼問題?”
霍硯辭抿了下薄唇,“為什麼不直接叫他名字?”
喬時念:“他比我大,當然得叫哥哥。”
霍硯辭:“我也比你大。”
喬時念聽出了霍硯辭的潛臺詞。
真是好笑,上回和奶奶去參加家族聚會,喝多的霍硯辭也問過,她怎麼不叫他硯辭哥了。
後來還強迫地讓她叫了一聲。
現在又因為她叫了餘景澄哥哥一副計較的樣子。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有多在乎她呢。
喬時念發出了一聲冷呵,“霍硯辭,你很無聊。”
說完,她將臉轉向了窗外。
霍硯辭黑眸沉沉地看得喬時念半晌,到底沒再出聲。
兩人沉默地到達了龍騰別墅。
王嬸在準備晚餐,喬時念不想和霍硯辭獨處,她走進了廚房。
而霍硯辭去了樓上書房。
王嬸張目瞧了瞧,告訴喬時念:“太太,先生其實很關心你,你出去湖省的這幾天,他天天都會在吃早餐時檢視一下你那個城市的天氣情況。”
喬時念敷衍道,“是嗎,他可真夠有空。”
王嬸的聊興很足,“可不是麼,先生下班回來還會看你的照片呢。”
“呀,王嬸你連這都知道呢?”
喬時念打趣,“該不會是霍奶奶讓你這樣說的吧?”
王嬸聽出了喬時念不信她,急忙道:“太太,是真的,跟老夫人沒關係。”
“我給先生送牛奶去書房時,他就是在看你的照片,還看得很認真,還是我叫他,他才聽到,然後把手機螢幕給關掉了。”
“好好,我知道啦,王嬸煲的湯聞起來好香,我餓了,先喝一碗!”
知道王嬸也想撮合她和霍硯辭,喬時念壓根就沒把這些話當真。
霍硯辭又沒她的照片。
她的朋友圈僅三天可見,既使有照片霍硯辭也看不到。
而她和霍硯辭別提日常自拍,就連婚紗照都沒拍過,看什麼?
晚飯做好,喬時念肚子已經差不多飽了,趕在霍硯辭下樓前,她去往了臥室。
那盞被她扔掉的夜燈被撿起放在了床頭,這會兒正散發著幽幽的光,而旁邊還多了一對萌兔的小擺件。
喬時念拿在了手裡,陶瓷質地的萌兔做得精緻精美,色澤光亮,特別是那雙耳朵很是可愛,讓人看著心化。
“一個客戶送的,忘記扔了,順手就給你放在了這。”
喬時念正看著,霍硯辭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過來,漫不經心地道。
喬時念瞟了他一眼,“這麼可愛的萌兔,你居然打算扔掉?真沒審美。”
“都不知道這小玩意好看在哪裡。”霍硯辭輕嗤了聲。
喬時念沒管他,將萌兔擺放在床頭,走去衣帽間打算取衣服沖澡。
霍硯辭跟了過來,神色無波地道:“爸爸等下會過來吃飯,你想今天見他,還是明天去老宅再見。”
喬時念拿衣服的手一愣,霍爸爸居然要來?
如果可以選擇,喬時念當然是哪天都不想見。
反正都要離婚了,還見什麼公公啊。
可是後天就是奶奶生日了,即便這兩天不見,那天也是要見的。
而且人家都上門了,她躲著不見好像也怪怪的。
想不到在離婚前,還得經歷一次“醜媳婦見公婆”的場面。
“太累就算了,我跟他說你休息了。”霍硯辭淡聲道。
喬時念在心裡替自己抹了把淚,“我換套衣服,等會下去。”
霍硯辭沒有拒絕,他先下了樓。
喬時念卸了妝,又換了身得體的裙子,方才走去樓下。
霍爸爸已經到了,這會兒坐在了客廳的沙發中。
他看上去五十多歲,身上穿著中山裝,身材比霍硯辭稍魁梧一些,神色冷肅,給人一種威嚴不好親近的感覺。
“下來了?”霍硯辭看到她,起身朝她走來。
而霍爸爸的眼神也朝她掃了過來。
喬時念露出了得體的微笑,大方招呼道:“爸爸好。”
霍爸爸從喉中發出一個“嗯”字,端起了茶杯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