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我到底什麼時候才能「恢復正常」!總不能一輩子都揹著抑鬱症的鍋吧?還有,我什麼時候才能上學?聽說林希昨天就去學校了,溫辰今天回學校,肯定是為了找她!”溫宛站在廁所門口,一雙杏眸清明凌冽,哪還有半分之前的懵懂迷茫! 溫從善單手揉著太陽穴,他方才在酒局上喝了不少酒,這會正暈著,溫宛語氣咄咄,溫從善有些煩躁,他拿出一根菸兒,才想點著突然想到這是醫院,他又塞了回去。 溫宛見父親無動於衷,心裡更加急切,她疾步走到跟前兒,不耐煩地問:“爸,你是不是又跟那些人在接觸了?你是不是又幫他們做事了?” 溫從善被問的頭更痛,他煩躁地擺擺手, “對,我就是跟那些人做了交易,怎麼樣?我做這一切還不是為了你!” “爸!” 溫宛大哭,她感到很害怕和無助。 “你為什麼又跟那幫人聯絡,媽媽的話你難道忘記了嗎!” 溫從善一驚,他猛地抬起頭,一雙厲色的眸子嚇得溫宛後退幾步。 後知後覺,溫從善收起情緒,語重心長道:“小宛,你只管安心做溫家的兒媳,你爸我自會處理!”說完,溫從善自顧出了病房,還狠狠地甩上門。 溫宛越發心慌,一年前的情景又出現在眼前。 一年前,溫從善還是省城醫院的主任醫師,在一次飯局上被人算計,染上毒癮。 後來因為一次醫療事故,他被醫院辭退,宛媽得知真相後再三勸解他跟那幫人斷聯絡並去戒毒,溫從善一邊哄著宛媽說自己就是醫生可以自行戒毒,一邊又為了賺到足夠的錢便做起了醫藥銷售的工作,與一些醫藥公司勾結,購買了不少未經檢測的醫藥品,從中謀取暴利。溫媽發現,便勒令他與那些人斷了聯絡,否則就去警局舉報他!無奈之下,溫從善只好聽從宛媽的話連夜收拾行李回了老家,這才有了後面與溫辰一家的重逢。 其實,宛媽這次回來前就叮囑溫宛,一定要想辦法嫁給溫辰,她深知自己丈夫已經跌入萬丈深淵。但女兒還是大好年華,有了溫辰家的背景護著,起碼能保女兒平安。 那一年,溫宛家裡每天都籠罩在無盡的黑暗中,宛媽更是焦慮地每天睡不著,靠著安眠藥度日。 溫宛怕極了那樣的日子!她不想再回到過去! 可是,最疼她的媽媽已經沒了,眼下父親的樣子她已經指望不上,她必須想辦法!想辦法讓這門婚事變成鐵板釘釘的事! * 學校,林希一路小跑著回到高二教學樓,她沒有回教室,而是去了廁所。她對著鏡子看了好久,紅腫的嘴唇讓方才的情景又在眼前重現,林希不由得紅了臉。 她擰開水龍頭,不停地往臉上澆著冷水,直到覺得臉沒那麼燙了她才停下。 “喲,這不是那個被混混欺負了的林大學神嗎,怎麼了這是,這麼狼狽?是不是又被樓下差班的男生給調戲了啊?” 林希透過鏡子與身後的人對視,她認出來了,這個張嘴就出言不遜的人正是三班的班花——李安然。 林希懶得跟她浪費口舌,拿出口袋的紙巾擦乾臉上的水轉身就要離開 李安然見她無視自己,高傲的她當然不會輕易放她走,她故意擋在門口,身後跟著的兩個女孩也往兩邊靠了靠,將門堵的死死。 “你們想幹什麼?”林希看著三人的架勢,臉色不善道。 嘎吱…… 廁所門被推開,從裡面出來一個女生,那女生見這陣仗,慌忙低下頭跑了出去。 李安然冷哼一聲,不屑道:“不幹什麼,就是好奇你這髒了的身子會不會跟別人不一樣。” “你們倆來把她的衣服扒了!” 林希瞳孔猛地一縮,看著靠近自己的兩人說:“你們做事不掂量後果嗎?” “呵,威脅我?你覺得我會怕?”李安然不屑一顧,誰不知道她爸就是教育局的局長,沒人敢得罪她! “還不快點?”李安然不耐煩道,說著還從口袋裡拿出手機準備錄影片。 林希眼中閃過一絲凌冽,眼見前面兩人慢慢靠近,她暗自將手摸進口袋。 當其中一個女孩伸出手時,她毫不猶豫地掏出一支筆,對著那女孩的手心狠狠紮了過去! 那女孩吃痛,驚撥出聲,旁邊女孩看到她血淋淋的手心嚇的也不輕,一時間竟愣在原地不敢動了! 幾秒之後,李安然從震驚中緩過,她催促道:“別愣著了,你們倆還怕她一個?今天不給她扒光,你倆以後不用在學校混了!” 聞言那倆女生變了臉色,掙扎幾秒,又朝林希逼近。 “你們幹什麼!” 身後,一道陰冷的聲音響起。 李安然看向身後陌生的男孩,一臉高傲和不屑。 “怎麼?想英雄救美?我勸你少多管閒事!” 張驍冷哼一聲,無所畏懼道:“這閒事我管定了!你們休想動她!” 李安然挑眉,回頭看了眼林希,又意味不明地打量張驍,“你知道我是誰嗎?竟然敢壞我好事?” 張驍冷笑,緩緩地舉起手機。 李安然看著螢幕,臉色驟然變冷。 張驍眼裡氤氳著冷漠的光,淡淡道:“剛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