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凌親手殺死了自己同父異母的弟弟。 在監獄呆了三年後,他的父親莫天陽耗費了許多心血才將他弄出來,而出來之後,他就再也不是那個心軟不爭的莫凌了。 他突然變成一個魔鬼,一個像從地獄爬出來的惡靈。一路腥風血雨,遇神殺神,遇魔弒魔。 不過短短几年時間,他就成了整個莫式集團一個令人聞風喪膽的存在。 從出獄到如今坐上總裁的位置,他用了也不過短短三年時間。 三年可以改變的太多,一個人可以變成另外一個,這場改變的開始,源於那個陌生女人的到來。 她帶著一個比他小兩歲的男孩,叩開門,對他說,這是你同父異母的弟弟。 從那天起,他的生活就變了。 母親臉上的笑一天比一天少,父親終日不回家,待在那女人的溫柔鄉。 母親總說,不用搶,別嫉妒,你才是名正言順的繼承人。 可到頭來,換來的是一次又一次被欺凌,被搶奪,甚至差點被殺死。 而母親,抑鬱而終。 縱然他退到無路可走,但那些人還是不甘心,他終於知道,有的人,心天生就是黑的。 …… 桌上的手機傳來震動鈴聲,沉浸在回憶中的莫凌回過神,看著螢幕上顯示的號碼,他的眼神更是如寒冬的冰雪一樣。 他冷眸,接起電話。 電話那端傳來老人有些滄桑的聲音:“阿凌,今天是你25歲生日,回來吃個飯吧。” 莫凌心裡滿是厭煩,他眸中生寒,“我不過生日,你自己過吧。” 啪!電話被結束通話。 莫凌冷著臉,起身拿起黑色風衣下了樓…… 莫天陽聽著電話那端傳來的嘟嘟聲,蒼老的雙臉愈加滄桑,眼神難掩失望。 在一旁侍候的劉媽見了,忍不住嘆了口氣。 她在這裡做了半輩子傭人,目睹過眼前這位老人的風光,曾經的他是多麼高大威嚴啊,做事雷厲風行,大家都對他的能力心服口服,可是現在那個神一樣的人終於老了。 原來再厲害的人,也有解決不掉的難題,也有過不去的坎兒。 莫天陽看著院子裡的梧桐樹出神,直到風涼了,吹進來。 劉媽小聲提醒著:“莫老,咱回房間吧,天冷了,小心著涼。” 莫天陽卻說:“你說,我是不是很失敗啊,劉媽。” 劉媽心裡一陣不忍,“莫老,誰心裡都有些一時想不開放不下的事,莫凌這孩子心善,我看他現在比您當年還要厲害呢,有這麼出色的兒子,您該高興,別的,就交給時間吧,他是個聰明的,早晚他一定自己會想通的。” 莫天陽的眼睛終於有了一絲光,他點點頭,劉媽知道,他沒有再鑽牛角尖兒了,心裡也鬆了一口氣。 小心地推著輪椅向身後的別墅走去,那偌大的莊園,不過了了幾個僕人來去匆匆…… 在城市的另一邊,亮如白晝的街道上,一輛墨色跑車飛馳而過。 坐在車裡的莫凌一身酒氣,一腳油門恨不得踩穿車底兒,副駕的空少秋雙手緊緊抓住上方的把手,整張臉比牆皮還白。 “我說,莫凌!……你受什麼刺激了又,想死能不能別拉上我……我還沒活夠啊!……” 車子一個急剎,輪胎髮出刺耳的聲音,空少秋只覺眼前一陣眩暈,以為自己看到了天堂,待緩過來的時候,才發現車子停在了尊霖酒吧門前。 “不是吧,又來這裡,我能走嗎,莫凌,我可不想再被你灌醉了。”空少秋的臉現在已經變成了一個苦瓜。 “上次你心情不好叫我陪你來,一下子喝了三天三夜,連個妞都不叫,幹喝啊,害得我後來在醫院呆了半個月,這跟玩命沒區別,還不如剛才那招來的痛快!” 莫凌不理會,自顧自的下了車,他修長的身形依靠著車門,接著從口袋拿出打火機,點燃了一根菸。 酒吧門口的服務生看著熟悉的車一臉陪笑地走了過來,彎著腰笑吟吟。“莫少,空您來了。我幫您把車停老地方?” 莫凌一聲不吭,移開身子給服務生讓出位置。 空少秋見沒了餘地,只好認命的下車,服務生動作利索地將車開走。 莫凌身姿挺拔,站在門前,默默地吸著煙。 煙霧繚繞,從他嘴裡飄出,向空中飛去,看著煙霧散盡,他才似自言自語道:“今天是我生日。” 空少秋愣了一下,突然想到了什麼,他走上前拍了拍莫凌的肩膀。 以往要是他這樣,早就被莫凌一腳踢開了,可他知道,今天他不會。 “走,哥們陪你不醉不歸!”說完,空少秋攬著他的肩向那紙醉金迷走了進去…… * 明日便是歸期,林希激動的一晚沒睡著。 天才矇矇亮的時候,她就起床收拾好,打了個車向火車站出發。 半路上,接到葉凡的電話,問她幾點的火車,說要送送她。 林希笑著說:“不用送了,我已經快到了。” 葉凡啞言,調侃她是不是急著回去見男朋友。 林希笑著不語,心裡漫出幾分期待。 她這兩天想,溫辰可能是最近學習壓力大,才沒空跟她聯絡。 火車出發了,轟隆隆的駛過平原、跨過高山,當車上的語音播報到那個熟悉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