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龍急忙跳上車朝著城郊的工廠開去,心中止不住的咒罵家裡的喪門星老婆。 事已至此,當務之急是先解決廠子裡的危急,至於家裡那個該死的瘟神,李大龍已經下定了決心要跟她一刀兩斷。 他急匆匆地趕到了廠子大門口,剛好遇上了貼完封條準備離開的的消防隊人員,於是他趕忙卑微地跑了過去。 “李隊長!李隊長!”李大龍一路小跑,卑躬屈膝地來到李隊長面前。 “龍哥,我這也是秉公辦事。” “我懂,我懂。咱們是本家,化肥廠能有今天,多虧了李隊長一直以來的關照,我心裡都記著呢。我只求李隊長一件事!” 得到了李隊長的默許,李大龍接著說:“要死也讓我死個明白,我這究竟是得罪了哪路神仙,李隊長能不能給我個明示?” “這……”李隊長面露難色,但是想到了李大龍畢竟是自己的遠房親戚,而且年近六十了還惹來這種無妄之災,心中難免對他產生同情。 “龍哥啊,你說你怎麼就得罪他了?誰不知道他們陸家在海市黑白兩道通吃……” “陸?”李大龍聽到了這個姓氏,感到一陣不可思議,“你說的是,陸廣陵?” “哎,老哥,你自求多福吧。”說完,李隊長留下了一臉震驚的李大龍獨自一人站在工廠的大門外。 “完了……徹底完了……” 之前李大龍還想著,無論如何也要押著家裡的兩個喪門星去給人家姑娘當面道歉,說不定人家能大發慈悲的放過自己。 可萬萬沒想到,他無意之中得罪的,竟然是那個煞神陸廣陵……別說道歉了,就算是賠上他媳婦的小命,也不見得能登了陸家的門。 一眾的會計、工人、各部門主管,統統站在被封了的工廠外面,李大龍魂不附體地對大家擺了擺手,“都散了吧,回家吧。” 大家面面相覷,不明白好端端的怎麼會突然這樣。 會計撲過來抱住李大龍的胳膊,“大龍哥,我可一直是死心塌地的跟著你的啊,你可不能不管我啊!” 帳都是會計做的,一筆一筆都有痕跡,若是廠子的稅務出現了大問題,她作為會計也得跟著吃官司。 “可我現在也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要是我能渡過這一劫……”李大龍後半句沒有說出口,他自己都沒有底氣不知道能不能度過這一次劫難。 遣散了眾人,李大龍跟著會計來到會計家中,會計一如往常的開始服侍起了她的金主,只不過這一次青天白日裡更顯得迫不及待了一些。 事後,會計緊緊地摟著李大龍不再年輕的身體,生怕李大龍過河拆橋把她給賣了,嬌滴滴的嚶嚀著,“大龍哥……” 李大龍抱著懷裡的人,手上把玩著她的身體,腦海裡回憶著他們兩人這麼多年來的相互扶持,相比楊香,可能他和會計更像是有實無名的夫妻。 “阿妍你放心,但凡我能扛過去,絕對不會出賣你。” 李大龍還算是個有擔當的漢子,他對會計也稱得上真心,都說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可大龍不想就這樣認命。 “稅務局找你,你儘管配合,實話實說。既然陸廣陵的目的是準備搞死我,那我們想糊弄是糊弄不過去了。最近一段時間我就不回來了,我得找人想想辦法,看看能不能敲了他的門,求他網開一面。” “我害怕……你別走……”會計摟得更緊了。 李大龍雖然力不從心,但又倔強地翻身將人壓在身下——既然征服不了這個社會,那就靠征服女人來證明自己不是個廢物吧。 等到李大龍失魂落魄地回到家中,楊鵬早就尋了個理由跑回家去不見了蹤影,客廳裡只留下了將怨氣轉移到了楊鵬身上的母子二人,痛罵楊鵬的忘恩負義。 看見李大龍進門,楊香趕忙蓬頭垢面的迎了上去,李大龍一看到她就心生厭煩。 “老公,怎麼樣了,有什麼訊息麼。”楊香迫切地詢問。 李大龍摸出了回家路上在便利店裡買的煙——化工廠嚴禁煙火,他已經好多年沒有抽過煙了。 等他深深地吐出了口中的菸圈,這才氣若遊絲地說道,“沒了,什麼都沒了。” “怎麼會這樣……她……到底是什麼人啊她?”楊香驚恐地問道。 “她是什麼人,我不知道,得罪了什麼人,哼……把你們倆都賣了,我都夠不著人家腳指頭。” 楊香迫不及待地追問,“都……都這個時候了,你可別嚇唬人,到底是誰,你倒是說啊!” 李大龍從牙縫中擠出三個字,“陸廣陵。” 楊香和李茂同時瞪大了雙眼,兩人相互看了一眼,害怕得甚至忘了呼吸。 眼見著楊香踉蹌著身體向後倒去,或許是出於手指疼,或許是自己還從剛剛的震驚中回過神來,李茂眼看著他媽媽向後仰去,並沒有扶一把的打算。 楊香手掌撐地,躺在地上撒潑打滾嚎啕大哭:“天殺的喲,怎麼惹了這麼大的麻煩,我不活了我!” 李大龍看著地上的人苦笑,“哼,你不活了,正好,老子也不想活了!現在工廠也被查封了,賬本也被帶走了,我們大家都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