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人就要遠行,換了是誰都會難過。”
“你知道嗎?當初陸修遠臨去奉城之前,開車載我去過奉城,並且臨走前千叮嚀萬囑咐的告訴我,要我記住奉城和海市的距離是三小時,讓我無論遇到什麼麻煩,都要給他留出三個小時的時間。”
喬瑾寬慰道,“他是真的對你用過心。”
顧玲雪沉默不語,隨後她努力調整心態,轉頭對喬瑾說道,“進屋吧,我冷了。”
喬瑾一邊走一邊搓著她並不涼的小手,知道她不願意再提及此事。
這一段往事,就讓它成為顧玲雪和陸修遠之間的回憶吧,任誰都不會挑破,任誰也無法輕易釋懷。
第二天一大早,陸修遠辭別家裡人,並將陸廣陵交到了白宇的手上,便瀟灑的孑然而去,連一句多餘的話都不曾說過。
當初他去奉城的時候還有胡鶴陪在左右,如今的他也敢自己一個人單槍匹馬的闖蕩南半球,陸廣陵在肯定他的同時,也不禁覺得心疼起這唯一的兒子來。
陸廣陵蒼老的聲音問道,“白宇,你說我這輩子,還能再見到他麼?”
“修遠會回來的,過幾年想開了,也就回來了。”
陸廣陵接著懺悔道,“我這輩子做過最錯的一件事,就是對著那個女人咄咄逼人。”
白宇低頭看向這位日益蒼老的男人寬慰道,“陸總,一切都有定數,若是那樣,修遠也不會成長的這麼快。”
“成長……終究是成長,還是拔苗助長,總歸是我對不住他。”
白宇沒再接話,而是感覺陸廣陵一瞬間又老了不少。
陸修遠只帶了簡單的行李便離開家,箱子裡還是當初他去奉城的時候顧玲雪為他準備的那些物件。
候機室裡,陸修遠望著起起落落的飛機,彷彿從空氣中聽到一句:“陸修遠,鞋要多拿幾雙,新鞋磨腳。”
:()不負,不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