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長宇最聽不得別人叫他“神醫的孫子”,不過看在他剛剛也嘲笑了沈遷遙沒正形的份兒上,便也沒多計較。
兩個人握了握手,也勉強算是不打不相識。
喬瑾這才說道:“她怎麼了?”
沈遷遙解釋著,“剛剛有個員工不小心把客戶給得罪了,正好她在一旁佈置直播場地就出面協調了一下。沒想到那個客戶得理不饒人連著她一起給罵了。她仗著自己沒穿工服,就開始冒充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熱心市民,向那個故意找茬的客戶一頓輸出,那人剛開始還能回上兩句,後來竟然罵得對方啞口無言。”
鍾長宇聽得津津有味,問道,“後來呢?”
“後來米茹怕她吃虧就把我給喊了過去,接著保安就來了把那個人給請走了。小雪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周圍的人全都跟著拍手叫好。”
喬瑾聽後不禁大笑起來。
鍾長宇不解地問,“有那麼好笑麼?”
“不是笑小雪,我是笑沈遷遙。”
沈遷遙不解的問道,“笑我幹嘛?”
“你剛剛描述的這段話,可能是我這輩子截至目前聽你說過的一句話中用過成語最多的。”
除了喬瑾之外的兩人都在努力回想著剛剛沈遷遙到底說了什麼驚世駭俗的話讓喬瑾歎為觀止,可想了一圈之後卻是一無所獲,弄得他們兩人不知所措起來。
沒理會喬瑾的嘲笑,沈遷遙問道,“你把神醫請過來,該不會是為了給陸廣陵治病吧?”
陸廣陵癱瘓的訊息在整個海市已經幾乎人盡皆知,算不得什麼秘密。
陸修遠扛起了陸氏的擔子,雖然有白宇跟胡鶴的扶持,可還是將路走得磕磕絆絆。
不少之前陸廣陵得罪過的人一個個幸災樂禍,跟著落井下石。而喬瑾此時卻能出面以德報怨,也不知道陸修遠會不會領喬瑾的情。
可無論陸家是否領情,喬瑾的好名聲再一次井噴似的爆發了出來——這雪中送炭的情誼不知道要比錦上添花高尚多少。
聽到跟自己家的事兒有關,鍾長宇豎著耳朵聽著兩人的對話。
喬瑾答道,“其實他病倒那天的半夜,就已經找我去過了。後來他醒了之後我又去了一趟,還帶上了小晨。”
沈遷遙不滿地說著,“你又不欠他的,犯得著為了他左一趟右一趟的折騰麼。別看你倆領證了,我敢保證陸修遠那小子依然沒死心你信不信?”
喬瑾看了一下鍾長宇的耳朵恨不得豎起來八卦,便調侃道,“你大大方方的聽吧,我看你累得慌。”
鍾長宇策略地抬頭望了望天花板,然後整理了一下衣襟,就開始光明正大的加入了八卦的陣容。
“老喬,這是怎麼個意思?合著我爺治的是你情敵的爹?”
“他算什麼情敵,單相思罷了。”
見他幾乎算是承認了,鍾長宇說道:“那是怎麼個治法?是徹底治好了,還是差不多就行,你給個話。”
喬瑾說著,“徹底治好,恐怕有點兒過分自信了。你先去看看再說吧。”
說完,他轉頭對沈遷遙說道:“你今天晚上有局麼?”
“還真有,你要幹嘛?”沈遷遙反問。
“把訊息幫我散出去,就說我家來了貴客,務必要傳到陸家人的耳朵裡。人我都已經請來了,得讓他們上趕著來請過去,總沒有我們主動的道理。”
沈遷遙心領神會地應下。
接著,三個人天南海北的聊了起來,可是不一會喬瑾在一旁就插不上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