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榮這邊卻對即將來臨的危險毫不知情,此刻的他仍然還在認真地巡視著上雒的城防情況,力求不出現一絲紕漏,從而讓袁敘有機可乘。
剛剛巡完一面城牆的徐榮,正騎著戰馬準備前往下一處地方的時候,正好遇到了同樣騎著馬而來的賈詡。
徐榮遠遠望見賈詡的臉色略顯慌張,心中頓時疑惑不已,便立刻策馬來到賈詡身邊,問道:“文和,發生了什麼事情,你為什麼看起來如此驚慌?”
賈詡看到徐榮眼前一亮,也駕馬迎了過去,隨即小心翼翼地環顧了一下四周,示意徐榮靠過來。
徐榮見賈詡的怪異的舉動,心中大惑,便覺得有大事發生,急忙俯過身去。
賈詡低聲地說道:“徐將軍,大事不好了。就在你離開不久之後,突然有一批黑衣人闖入了樊將軍府中,想要刺殺樊將軍。”
“所幸的是樊將軍只是右肩中了一劍,沒有性命之憂,只要好好休養一陣子就沒事了。”
聽完賈詡的話,徐榮滿面不可置信的模樣。
樊稠被刺殺了!
這一切來得太突然了!
賈詡沒有理會徐榮的表情,繼續低聲說道:“為了不影響軍心,樊將軍決定先隱瞞自己受傷的事情,讓徐將軍你全權負責上雒的城防事宜。”
“待他休養一段時間之後,肩膀上的傷勢好一些後,再和徐將軍一起並肩作戰,共拒袁敘。”
聽到這裡,徐榮不禁狠聲道:“一定是袁敘這個賊子,他先是送書信給我,再派人刺殺樊將軍,肯定是希望讓我們相互猜忌,從而讓我們自相殘殺,使他可以用最小的代價拿下上雒城。”
“真是可惡!他日有機會我一定要將他碎屍萬段!以解我心頭之恨!”
賈詡原本波瀾不驚的臉龐微微一變,但隨即就掩飾了起來,並且快速地和徐榮一起“義憤填膺”地說道:“徐將軍所言甚是,這個袁敘真是著實可惡!”
“就是這段時間的上雒城要辛苦徐將軍了。”
徐榮擺了擺手,正色地說道:“都是為了上雒城,何談辛苦。”
兩人也不多廢話,徐榮就和賈詡一起驅馬向樊稠的府邸駛去。
途中,賈詡用著眼角的餘光瞄向身旁徐榮,心中暗道:“真是可惜了徐榮,他竟然能夠猜到這是袁敘的挑撥離間之計;要是沒有我在這上雒城中推波助瀾,恐怕袁敘的計謀也不會成功。”
“只是徐榮他沒想到我是袁敘最重要的暗棋。”
“沒辦法,只要徐榮不死,他就會有機會向樊稠解釋清楚這一切;所以徐榮必死無疑!”
“只有徐榮死了這上雒城才會亂,袁敘才有機會搶到馬騰和韓遂之前,第一個攻入進入長安城!”
很快兩人就駕馬來到樊稠的府邸門口。
就在兩人要進入樊稠府門之前,賈詡突然對著遠處一座開啟一個小口窗戶的閣樓,微微地點了一下頭。
那個開了小口的窗戶像是收到了某種指令一下,立刻就把窗戶給關上了。
賈詡看窗戶被關上,知道這事成了,就跟著徐榮的腳步進入了樊稠的府邸。
就在徐榮和賈詡進去不久之後,一個人就悄悄地來到徐榮部將這裡。
……
當徐榮一邊想著後面該如何加強城防,一邊走進一處院子的時候,前方的小院門突然出現了一個人站在那裡,擋住徐榮的去路。
徐榮定眼一看,那人竟然是樊稠。
可是徐榮馬上就發現不對勁了,樊稠根本就不像有傷在身的樣子。
徐榮以為看錯了,又仔細地上下打量了一番,的確樊稠是毫髮無損的時候,他整個人愣住了。
這是什麼情況?
徐榮迅速帶著疑惑的目光看向把他帶來的賈詡,可是他卻發現賈詡已經悄聲地退到了院子門口,和他保持起了安全距離。
頓時一股不好的預感籠罩徐榮的全身。
徐榮快速地掃視了一下週圍,小院四處有人影閃動,當他的手準備伸向腰間佩劍的時候。
樊稠開口了,冷冷地說道:“徐榮,我勸你最好不要亂動,不然會發生什麼,我可不敢保證!”
徐榮停止了手上的動作,問道:“樊將軍,你這是什麼意思?”
樊稠聲色俱厲地喝道:“徐榮,別說我不給你機會,你現在老實交代,你和袁敘之間到底有什麼陰謀,我可以考慮饒你一命!”
徐榮明白了,一定是昨天那封信讓樊稠產生了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