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衛的話剛說完,逢紀先是一愣,隨即就是滿臉的震驚,最後直接愣在了原地,久久不能出聲。
什麼!她是袁敘的女人!
完啦!完啦!現在跑路還來得及嗎?
逢紀當年跟隨袁紹一起去參加十九路諸侯討伐董卓的時候,他可是知道袁敘和袁術曾經因為了一個女子,兩人還鬧翻了臉,險些在軍營裡面就大打出手。
美色當前,袁敘對待同輩的兄長尚且如此,更何況是對袁熙這個比他低一輩分的侄子。
再加上這裡是荊州,萬一發生了一些“意外”,袁紹也是鞭長莫及。
唉,這可如何是好啊!
那另一邊的袁熙還在沉浸在甄宓的美貌之中,一點都沒有反應過來護衛話的意思,還在那裡自顧自地說道:“哦,原來她是衛將軍的妾室。行,明天我就讓叔父幫我提親,我一定要娶她回冀州。”
就在此時,袁熙腦海中突然一道靈光穿過,捕捉到了關鍵的詞彙。
“衛將軍?叔父?妾室?”
袁熙的腦子猛然間意識到了什麼,立刻瞪大了雙眼看向護衛,滿臉的不相信。
隨即袁熙帶著有些顫聲的語氣問道:“什麼!衛將軍的妾室!那不就是我叔父的妾室!她不就是我嬸嬸!”
“不可能!你居然敢騙我!我看你是活膩了!”
心心念唸的“妻子”一瞬間變自己的長輩“嬸嬸”了?
縱使袁熙知道護衛不可能騙自己,但這讓袁熙怎麼能夠接受這個事實。
袁熙現在心裡多麼希望:這個時候護衛突然嬉皮笑臉地說道:“哈哈,被公子識破了,我就是騙子的,她就是一個普通商賈之女,還沒有婚配。”
可是事實就擺在面前了,護衛只能點點頭,不敢看向袁熙,低頭說道:“公子,屬下哪裡敢騙你。甄家五小姐是衛將軍未過門的妾室,襄陽城大街小巷的人都知道這件事。”
“這也是為什麼先前荊州士兵會聽甄家小姐的話,放我們離開的原因。”
得到護衛肯定的答覆,袁熙感覺自己都站不穩,不由地向後倒退了兩步。
還是逢紀緩過神來,眼疾手快把袁敘扶起,不讓他摔倒在地。
這個時候袁熙的腦子已經完全進入了宕機狀態,整個人變得迷茫起來。
良久之後,袁熙擺了擺手,示意逢紀不用扶他了,坐回了位置上沉默不語。
逢紀見狀,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只能讓護衛先退下,自己留下來勸勸袁熙,苦口婆心地說道:“公子,大丈夫何患無妻,天下美女多的是,等你回到冀州之後……”
可是袁熙對於逢紀的話一個字都聽不進去,只是扭頭一臉暗淡地看向逢紀。
逢紀被袁熙看得心裡發毛,頓時就閉上了嘴,也不敢說話。
最後袁熙只能無奈地仰天長嘆道:“既生熙,何生敘。”
逢紀聞言,趕忙說道:“公子慎言啊,衛將軍可是你叔父,這裡還是荊州。”
袁熙略顯痛苦地閉上了雙眼,隨即再次仰天長嘆道:“既然是這樣的結局,當初為什麼要我來荊州!為什麼要我遇到她!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父親,我恨你!”
逢紀還想再勸些什麼,但想了一想,還是沒有開口。
這邊的袁熙突然對著房間外的護衛,吩咐道:“來人啊,拿一罈酒,不!拿十壇酒來!元圖先生,今晚我們不醉不休!”
逢紀勸說道:“公子,我們明天還要面見衛將軍,和他商議主公交代我們關於馮芳的事情,我看今天還是不要喝酒了,以免喝酒誤事。”
袁熙搖頭道:“還見什麼見,我現在什麼人都不想見,只想大醉一場,然後回冀州,從此再也不來荊州。”
逢紀解釋道:“公子萬萬不可啊。你是衛將軍的侄子,千里迢迢來荊州,然後不打一聲招呼就回去了,這不僅不合禮數,而且也憑空無故得罪了衛將軍。”
“請公子三思!切勿惹出事端,辜負主公對公子的期望!”
袁熙聽後,也冷靜了許多,沉寂地坐在那裡,最後長嘆了一口氣,緩緩地說道:“嗯,元圖先生你說得對,是熙妄言了。”
“熙連日的趕路,現在我有些乏了,想要上床休息,元圖先生請自便。”
逢紀點了點頭,現在的袁熙確實需要靜靜,於是拱了拱手便退出了袁熙的房間,同時也吩咐護衛,袁熙有任何風吹草動都要第一時間通知自己。
逢紀走出來之後,再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