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的許定剛才和顏良對拳的那隻手已經微微發麻了,一臉凝重地看向顏良。
雖然許定明知自己的實力不如顏良,但是這裡是荊州,輸人不輸陣,如果就這一拳讓許定就此認輸,那是不可能的。
許定伸張了一下手掌,活動了一下手腕,大喝一聲對著自己壯膽,隨即就再次對顏良發起了一波猛烈的進攻。
只見許定一個箭步就突進到顏良面前,接著提起沙包大的拳頭,就朝顏良招呼去。
那拳勢就猶如下雨的水滴一樣,拼命地向顏良身上“滴”去。
面對許定那狂風暴雨般的進攻,顏良臉色看不到絲毫凝重的氣色,而是不慌不忙地應對著許定迅猛的攻勢。
儘管許定已經傾盡全力了,但是依舊絲毫奈何不了顏良,每一拳都被顏良給擋了下來。
許定第一波進攻結束之後,顏良身上突然爆發出一股戰意,開始向許定展開反擊。
顏良驍勇過人,但是許定身上有著一種一往無前的氣勢,雖然許定呈現略微劣勢的情況,但顏良想在這赤手空拳的對戰中擊敗許定,也不是一招半式就能解決的。
只見兩人的拳頭你來我往,發出拳拳到肉的聲響,令周圍計程車兵以及路過的百姓十分自覺地站成了一個半圈,在旁邊文明觀戰。
不知不覺,兩人已經交手十餘招了,許定的劣勢已經逐漸明顯起來了。
如果許定和顏良是手持兵器大戰的話,那麼許定的劣勢會更大。
交手正激烈的時候,顏良敏銳地抓住一個機會,心思一動,當即右手就蓄力打出勢不可擋的一拳。
面對顏良的這一拳,許定沒有選擇硬接,而是側身閃過了這一擊。
許定躲過了這一擊,可是顏良臉上並沒有露出失望的表情,反而是他的嘴角揚起一絲冷笑,接著就快速閃電地使出了一個鞭腿向許定狠狠地抽去。
原來剛才顏良那一拳只是一個虛招,他的真正的殺招是這一記威力十足的鞭腿。
顏良這一鞭腿無論是力道還是速度都是極致的,這也讓許定避無可避。
許定只能選擇雙手交叉,呈現防禦格擋的架勢,打算硬接顏良這一記鞭腿。
很快顏良的腿就來了,只聽一道沉悶的響聲,許定再次連退五、六步了,雙手輕微地發顫。
顏良見狀,略微吃驚地看向許定,沒想到許定竟然還能站穩。
而許定表面上安然無恙,實則他的雙手已經被顏良剛才那一記鞭腿給擊傷了,現在有點提不上力了。
既然還能再戰,也擋不了顏良幾招了。
許定雖然打不過顏良,但他心裡不服啊。
可是現在的情況讓許定進退維谷,繼續打的話,幾招就會落敗;不打的話,認輸也會丟臉,要是隻是丟自己臉也罷了,當時自己可是代表袁敘的親衛軍。
其實輸給顏良這樣的猛將,不丟人,這是人爭一口氣,想讓許定認輸是不可能的。
就在許定糾結到底要不要打的時候,他的身後傳來一道洪亮的聲音,道:“兄長稍歇,讓小弟來領教他幾招!”
這一道聲音對於許定來說,猶如天籟之音一般,因為這道聲音的主人正是許定的弟弟許褚。
而顏良望著聲音來源看去,等他看清楚來人之後,滿眼的興奮,因為他認出了來人正是許褚。
當年十九路諸侯討伐董卓的時候,他們作為盟軍戰友,顏良和許褚是有過一面之緣。
顏良當然記得這位三刀就斬了華雄的悍將。
顏良雙眼緊盯許褚的同時,許褚也雙眼望著顏良。
兩人俱是一臉戰意地看著對方,眼神對視中都擦出了火花。
剛才還在一旁觀戰的逢紀見狀,立刻上前來到顏良,小聲地說道:“顏將軍,你還是適可而止吧。這裡畢竟不是冀州,是荊州,你剛才已經勝過了許定,還是不要再惹出什麼事端,免得到時候主公臉上不好看。”
這邊顏良還沒有說話,對面的許褚便開口說話,只有短短的四個字——“可敢一戰?”
棋逢對手,將遇良才,顏良豈有不戰之理,正準備應戰之時,一旁的逢紀卻搶先一步開口道:“這位將軍,我們是來見你家主公的,你和顏將軍可以以後相約一個時間再來較量,不必急於一時。”
“依我看今天就算了,改日吧。”
許褚瞟了逢紀一眼,目光又再次看向顏良,口中回答道:“改日?我看不用改日,今日就是一個不錯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