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袁紹提出“曹操能守住,為什麼自己守不住”的疑問,郭嘉當然不能正面回答,只能轉彎抹角地說道:“因為我家主公比袁冀州更適合駐守泰山郡,來對付袁術和陶謙。”
袁紹微微一笑,比我更合適。
不過袁紹並沒有反駁,而是示意郭嘉繼續說話,想聽聽郭嘉能說出什麼花樣來。
郭嘉卻一臉自信滿滿地解釋道:“因為袁冀州你需要把更多的注意力放在其它的地方。”
“要知道,袁冀州你的敵人可不僅僅只是袁術和陶謙,公孫瓚他們,還有潛在的三個敵人!”
郭嘉此言,讓冀州的謀士們又開始議論紛紛起來,顯然他們也已經明白郭嘉說的是那三個敵人。
袁紹一愣,因為郭嘉之前單獨見他的時候,可沒有說他還有三個潛在的敵人。
看來郭嘉當時還留了一套說辭,打算以此來應對袁紹和袁紹的謀士們。
袁紹故意裝出“饒有興趣”的模樣,笑著問道:“哦,沒想到我袁紹還有這麼多敵人,那你來說說看是,是哪三個潛在的敵人?”
別看袁紹此刻表面風輕雲淡,毫不在乎的樣子,實則他內心波濤洶湧。
因為在袁紹心目中還真的有假想過三個潛在的敵人,就是不知道郭嘉說的是不是袁紹心中所想的那三個潛在敵人。
只聽郭嘉如數珍寶的一樣,緩緩地說了出來:“南陽的馮芳、西涼的馬騰和韓遂聯軍,最後就是佔據荊州、揚州的袁敘!”
聽到馮芳、馬騰和韓遂的時候,袁紹心中只是咯噔一下,並沒有放在心上,直到聽到袁敘名字的時候,他心中不由一震。
郭嘉說的,正是袁紹心中所想的!
袁紹當初決定派趙岑去長安的時候,他就知道自己這次從袁敘等人手上截胡劉協,就勢必會得罪以袁敘為首的三方勢力。
但是隻要派出一個趙岑,袁紹的最大收益就可能是獲得天子劉協這張政治王牌。
成功了,天子到手;失敗了,就損失一個可有可無的西涼降將趙岑。
這對於袁紹來說,簡直就等於是一個無本買賣,袁紹肯定是不可能放過的。
只是袁紹這邊不打一聲招呼,不出一兵一卒就得到了劉協,但無疑也是得罪了在前方浴血奮戰的袁敘等人。
別人都打到了長安城下了,結果劉協人無聲無息地不見了,這換誰,誰能忍下這口氣。
現在雖然無論是袁敘、馮芳,還是馬騰和韓遂沒有對外宣稱什麼,但是這不能說明他們對袁紹沒有任何的怨言。
雖然袁紹後面都給他們以劉協的名義給了他們一些官職,用來安撫他們;但是這同樣不代表袁紹還可以跟他們像以前一樣,依舊相安無事。
只不過是還沒有到達爆發那個點而已;一旦到達了那個爆發點,又或者有趁虛而入的機會,袁敘等人一定不會客氣地給袁紹來上一腳。
萬一將來袁紹和公孫瓚在幽州大戰,僵持不下的時候;如果袁敘、馮芳、馬騰等人突然聯合袁術和陶謙一起在袁紹背後捅刀子,那麼袁紹就會陷入腹背受敵的情況,到時候連冀州都守不住了。
所以這就是郭嘉說的“三個潛在敵人”。
郭嘉發現袁紹眉頭輕微一皺的微變化,心中已有了打算,便站在袁紹的角度,分析道:“馬騰和韓遂聯軍遠在西涼,算得上是最小的威脅,袁冀州目前當然可以選擇置之不理。”
“但是,荊州的袁敘那可是袁冀州目前最大的潛在敵人,他擁兵……”
只是還沒有等郭嘉把話說完,就被袁紹冷哼一聲給打斷了,面露不滿地說道:“承高是我弟,自幼一起長大的,他怎麼敢對我這個兄長動手!休要胡言亂語,離間我與承高的兄弟之情!”
郭嘉心中嗤之以鼻,暗罵袁紹也是一個狠人,狠起來連自己都騙,還提什麼跟袁敘的兄弟之情!
你袁紹現在又是袁敘的兄長了?
袁敘等人在關中出兵又出力地救劉協,攻打李傕、郭汜他們的時候,你怎麼不說你是袁敘的兄長。
最後你袁紹不僅是搶了劉協,還收編了李傕、郭汜他們這支西涼軍,這就是兄長應該做的事嗎?
雖然亂世爭霸,哪裡有什麼兄弟情誼;但是你袁紹面不紅、氣不喘地說出來這些兄弟情誼的話,未免有些不要臉了吧。
當然了,這一些話,郭嘉肯定不會當著袁紹的面前說出口的。
所以郭嘉就來了一個曲線表達方式,正色地道:“袁敘他可能會礙於和袁冀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