喪九一聽就罵罵咧咧,草尼瑪你回來了啊,你嗎比你在哪裡呢,老子他嗎的怎樣怎樣,噼裡啪啦一大堆。
我不著急,點根菸,等他說完,我冷靜的告訴他,喪九,我們的事情完了,九零胖子小炮仗他們也被你整的很慘,我們扯平了。
你不要再去欺負我身邊的人,我現在日子過得不太好,哪天我真的走投無路,或者不想活了,你在我死亡名單上是第一個,還有,你現在很威風,但是你別忘了,在遠方有一雙眼睛,在死死的盯著你,你好自為之!我只是暫時滅了火,但是還沒有熄爐,不要逼我。
然後喪九又是一通罵,我直接掛了電話。
小雪眼裡乏著淚光看著我,眼淚流了下來,我幫她擦了擦眼淚,我說沒事的,嚇唬嚇唬他而已。
但是小雪知道我的,我說的話,絕對沒有唬人的成分。
回頭沒多久,我就收拾東西,不想呆在江城了,我感覺這個不大的江城,到處都是傷感和惡意,沒啥好呆的了。
回頭打了個電話,讓老爸接我,回去新部隊報道。
老爸一路開車將我送到了新部隊,s市邊防檢查站監護一中隊。
老爸和我晃了一圈,然後告訴我有事打電話給他,自己一個老友,是邊檢站第一任站長,現在專業在s市公安局,都能搞定的,我說沒事,我自己都能搞定的,又不是第一天當兵。
老爸從後備箱拿了幾條軟中給我,讓我沒事和戰友們抽一抽,我說行。
我爸告訴我,老爸用自己最後的人脈,幫你都疏通好了,讓你來邊防,就是為了等改制!
你在這裡好好幹,留下二期,過幾年想辦法讓你提幹,爭取趕上邊防轉警!
我點了點頭,如果我真的轉了警察,那我算是成功洗白,我需要這個機會!
我爸拍了拍我肩膀,讓我不要擔心,只要我好好的,他哪怕再落魄也沒事,家裡的事兒讓我別放在心上,他會盡自己最大的人脈,將我安頓好!
中隊更是豪華的讓人害怕,別的不說,健身房,檯球室,圖書室一應俱全,最他媽的搞笑的是還有警營網咖,那時候dota盛行,一到下哨,大家就團在一起打dota
更讓我驚訝的是那中隊的ktv,完全就是一個高檔的會所啊,還是私人會所,還特麼的有酒櫃!
那時候連長讓我先跟著一個老班長,做他的副班長,跟著他學習勤務和邊防的程式,早點熟悉業務,然後等年底老兵退伍之後,儘快讓我帶班。
那時候第一個第七年的老班長叫老汪帶我,老汪是湖北人,人挺好,他教我一些邊防上哨的東西,然後教我捆綁上拷,還有一些執勤用品的用法。
碼頭上,無數的大輪船停泊在泊位上,巨大的機械抓鬥,正在作業。
碼頭上也是熱鬧非凡,有排程,工人,船代理,還有很多船上的老外走來走去。
然後我們在邊檢站的戰士,定期還要去機關上課,培訓英語口語和執勤用語,應為我們面對各個國家的老外船員,必須得會簡單的溝通。
當時給我們培訓的是邊檢站海關業務科,女子辦證科的幹部,都是排級以上幹部的小姐姐,很客氣,一點沒有官架子,很有親和力。
由於我之前在天達,也算是個英語專業生,還背過厚厚的單詞大話西遊演講稿,所以我學得很快。
很快,我慢慢的熟悉了邊防的生活和業務,開始執勤訓練上哨。
不過,我最關心的,還是老爸說的關於邊防改制的問題,據說邊防這幾年改制,納入公安部,所有士官都會有編制,到基層邊防派出所當警察。
那時候有個駕駛班的老班長,和我老鄉,十幾年兵了,三期士官,那會兒我和他提到了邊防改制的問題。
他笑著對我說,得了吧你別想了,改制這事兒,從我當兵的時候就開始說了,我特麼的從99年入伍一直等到了現在都沒信兒
然後我和老媽也打了電話,問老媽那邊工作怎麼樣。
老媽說好像有點不對勁啊,這邊上班,每天一大清早就所有人唱歌跳舞喊口號,加油加油,努力努力,還讓自己新員工上去自我介紹,同事之間以“家人”稱呼。
老媽說他們跟一幫神經病一樣,我一聽完了,這特麼的是傳銷啊這是,我說媽你別上了,這是傳銷窩點,你趕緊給我回來!
我當時腦子裡想到了傳銷窩點扣留人的畫面,急的幾乎要衝去蘇城把老媽救回來。
老媽也沒打過工,也不知道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