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叔叔知道我是不吃龍蝦的,每次老爸他們來,我都不吃,所以就露露一個人吃。
我說沒事,您給上吧。
江城的龍蝦,是那種蒸飯箱裡裝飯的鐵盒,整整一盒,紅通通的大龍蝦,裡面夾雜著海帶,大田螺一起燒的,香味四溢。
當整整兩大盒龍蝦擺到了露露面前的時候,她戴上了手套,開始了風捲殘雲,嚇傻了我。
她也沒和我多說什麼,只顧著吃
我叼著煙,看著她笑,她的吃相,讓我想起了和她一樣能吃的點點
她問我怎麼不吃,我說我不吃龍蝦,然後我讓她等一下,我說我們這裡的龍蝦比較大,有蝦線不乾淨,我幫你挑了,然後我拿牙籤幫她挑了蝦肉裡的蝦線。
露露好奇的問我,你不吃龍蝦,還知道挑蝦線呀
我告訴她以前一個朋友教的
我的腦海裡浮現出了點點曾經也是坐在這裡,如同露露一般的風捲殘雲,一邊吃一邊拿牙籤給我,對我說:“阿龍,幫我挑了蝦線...”
露露吃完了兩盒大龍蝦,桌子上堆滿了高高的蝦殼,嚇著了我的叔叔。
回頭我問她好不好吃,她說真的太美妙了,好過癮,比小龍蝦過癮不知道多少倍呢,真不知道江城還有這樣的美味。
露露有著金陵女孩所有的特性,潑辣,率直,不拘小節,平時是仙女本仙,但是有時候也會粗魯的像是個痞子。
露露有時候會說金陵話,很粗魯,一句話都是吊開頭,b結尾
我問她龍蝦好不好吃,她用金陵話告訴我:“吊使尼瑪,好吃的一b哎!”
露露是個吃貨,和點點一樣能吃,點點能吃,是因為她身世悽苦,小時候總是捱餓,營養不良。
但是露露,我想她應該是饕餮轉世吧。
我告訴她,江城雖然不大,但是也有不少好玩的地方,好吃的特色,風土人情。
我帶她幾乎吃遍江城,德發橋的酸菜魚,振華美食城那滷的焦爛的雞爪,半夜天橋上出攤的老爺子涼皮...
每次看她吃的腮幫子鼓鼓的時候,我都會叼著煙看著她笑。
她有時吃一半會忽然抬頭,捋頭髮,然後看我盯著她,問我看什麼看呀。
我笑著說,你吃飯的樣子很像我一個朋友。
她用金陵話回我:“那你看你朋友去哎,你看我幹麼事哎。”
我微微一笑,心裡一陣酸楚,我等了兩年多了,哪兒那麼容易再看到。
後來我覺得總是帶著她吃這吃那,也沒什麼意思,我國際慣例的總想著和她開房,或者是一些親密的事情。
有次帶她去看電影,她拿著爆米花在吃,我的手就不斷的在遊離,顫巍巍的摟著她的肩膀,她也沒有拒絕,然後我就像是個打太極的一般,假裝小聲的要套著她耳朵說話,順面親一下什麼的。
“你幹嘛呢?”她見我扭扭捏捏的,問我。
“額,電影好像也不咋地啊呵呵,你說這麼個情況下,咱們談戀愛,是不是...做點比看電影更有...意義的事情呢?比如牽牽手,親親嘴什麼的啊?”我笑著說,還好電影院裡一片漆黑,倒映不出我那紅的像是猴屁股一般發燙的臉。
我的話還沒說完,她就白了我一眼,想親就親唄,扭扭捏捏的,你晚會那天不是很厲害麼?
說完便是一口對著我親了上來,把我給整的懵逼了,扭扭捏捏的反倒像是個姑娘。
不過她好像還是和我刻意的保持著距離,我始終沒有和她開房的機會,和她之間,最多僅限於摟摟抱抱,牽牽手,或者是親個嘴這樣。
我不知道她在想什麼,她是我除了妖紅之外,第二個猜不透的女人。
那晚看完電影,她要回學校,我就送她回去了。
送完回頭,我準備回去江城,我的電話響起來了,是阿成打來的。
我接了。
“喲,龍哥啊,最近在忙什麼呢”阿成說
“沒什麼啊,就在這瞎混唄,成哥什麼指示啊?”我問,腦海之中,想起了之前阿祖打了釘子的那件事情。
耗子和梁俊告訴我,這事兒阿成要個交代,不過阿成沒提,我也沒提。
“哎喲,龍哥這話說的,你是太陽宮扛把子,我哪裡敢指示你啊!”阿成笑
“成哥抬舉我了,哪裡什麼扛把子,帶著兄弟們賺點小錢隨便瞎混得了。”我說
我和阿成每次通電話,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總是陰陽怪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