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東浩剛才將金海梅壓在身下的時候,金海梅的雙手是自由的,金海梅有可能騰出一隻手用雞毛撣子打他。
再加上,沒看到房間裡有其他人,唐東浩便有些相信,剛才是金海梅打了他。
“金書記,你、你幹嘛打我?”唐東浩賠笑地問道。
“唐東浩,你好大的膽子,你竟然敢打我的主意?”金海梅拿著雞毛撣子指著唐東浩,沉著臉色說。“你是不是不想混了?”
看到金海梅發怒,唐東浩嚇得雙腿都發軟了,他剛才以為金海梅空虛,才想滿足她。
沒想到,他判斷錯誤了。
就金海梅這表情,金海梅哪裡是願意給他機會的表現?
金海梅分明真的非常生氣了。
“金書記,對不起!都怪我一時糊塗,求求您原諒我好嗎?以後,我再也不敢了!”唐東浩連聲哀求道。
唐東浩的官雖然沒有金海梅大,但他這個縣委書記是省裡頭安排的,不是金海梅安排的。
只要是省裡頭安排的幹部,金海梅就不敢輕易動,她深深知道,省領導安排的幹部,大多是省領導的徒子徒孫。
這樣的人,往往是省領導的代言人,她輕易動不得。
儘管對唐東浩非常生氣,金海梅也奈何不得他,只好指著門板,厲聲喝道。“滾!”
唐東浩嚇得趕緊開門跑了,客房很快恢復了安靜。
鍾德興好久沒聽到唐東浩的聲音,這才拉開窗簾,從飄窗上跳下來。
剛才己經跟金海梅翻臉,鍾德興感覺氣氛有些尷尬,他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於是有些拘束的站著。
唐東浩才剛剛開門出去,金海梅可不想現在就將鍾德興放出去,可她這會兒也不想跟鍾德興說話,於是,悶頭坐著。
“金書記,剛才,對不起!!”金海梅畢竟是市委書記,鍾德興生怕她以後給他小鞋穿,只好道了歉。
“你沒必要給我道歉,你又沒做錯什麼!”金海梅冷冷的說。
“說是這麼說,可是……”
還沒等鍾德興把話說完,金海梅便打斷他。“你什麼都不要說了,你走吧!”
鍾德興發愣,不走。
“讓你走呢,你愣在那幹嘛?”金海梅的語氣加重了一些。
鍾德興沒再說什麼,他估摸這會兒唐東浩己經走遠,於是開門出去了。
從酒店出來,鍾德興沒有回家,他坐在車上,無情無緒的吸著煙。
於欣然離開人世己經是事實,除去於欣然,他估計,他在這世上可能再也不會愛上別人了。
但是,生理和心理的需求是免不了的!
他突然明白過來,金海梅的心情可能跟他是一樣的。
金海梅離婚之後,可能對愛情己經不抱有任何希望,但是,她也是人,也有七情六慾,也有生理和心理上的需求。
如果他沒猜錯的話,金海梅今天晚上把他叫過來,目的是想發洩和宣洩。
既然他和金海梅的情況是一樣,都需要發洩,為何不盡情發洩就完了?
何必考慮那麼多?
至於趙朵朵,這女孩心地很善良,也很純潔,他也挺喜歡她。
可是,兩人的相差太懸殊,更何況她家人還反對,他覺得不實際。
這人生啊,到底怎麼回事?
為什麼活著有那麼多不如意?
一根菸吸完,鍾德興的心莫名的躁動起來,不知怎滴,他也不願意就這麼開車回去。
又在車上坐了一會兒之後,鍾德興乾脆開門下車,重新進入酒店。
來到金海梅的客房門前,鍾德興遲疑了片刻,抬手敲了敲門。
客房裡,鍾德興剛才走了之後,金海梅跌倒在床上,淚水將枕頭打溼了一大片。
外人看她當市委書記是多麼的風光,可是,她天天忙於工作,就像一臺機器似的。
一到了晚上,無邊無際的孤獨與寂寞空虛圍繞著她,將她密密地包圍著。
這個時候,她才感覺到,她的人生是多麼的無聊。
人都是有七情六慾和感情需求的,可是她呢,她一首把她自己當機器。
這麼活著有什麼意義?
身邊的男人中,也只有鍾德興是她喜歡的,可是,她卻怎麼都把握不住這個男人,哪怕久久滿足一次,她都不能如願。
她怎麼活得這麼失敗?
金海梅在床上躺了好久,剛把眼淚給擦乾,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