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期待的目光中,只見張彥雄臉色依舊像剛才那樣平靜,他嘴唇蠕動了幾下,說:“任何人都不能凌駕於法律之上,普通人這樣,我們領導幹部當然也不例外!鄭書記,你們確確實實在於書記辦公司裡查獲了贓物嗎?”
“嗯!”鄭書亭點點頭:“張書記,我剛才說的話,沒有半句虛言!”
“於書記,你有什麼話要說的?”張彥雄目光轉向縣委書記於欣然!
會議室裡,所有目光也跟著張彥雄的話語,集中到於欣然身上!
坐在角落裡的鐘德興,心更是懸到了嗓子眼!
於欣然明明己經知道,遲玉鳴指使人栽贓她,卻為何沒有采取措施?難道,她就甘心被人這麼揉捏?
“鍾秘書,這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你們這次會議這麼波雲詭譎?”方巧巧忍不住小聲地問道。
本來,就方巧巧的身份,她參加會議第一項內容之後,應該退場的!
按照計劃,縣委辦主任孫開福應該安排鍾德興將她送走,只是,會議進行得很緊張,孫開福都忘記安排了!
鍾德興完全不知道,會議內容是否還會用到方巧巧,更不可能也不敢擅自將方巧巧打發走。
“方總,你問我,我也不知道問誰去!”鍾德興小聲地說。
“鍾秘書,我覺得,於書記不是這樣的人!”方巧巧和於欣然雖然接觸不多,但於欣然給她的印象很好,是那種幹實事的人,她完全不相信,於欣然是如此貪心貪婪的人呢!
“我也這麼認為!”鍾德興說,他還不敢把於欣然被人栽贓的事情告訴方巧巧。
而此時,於欣然在眾人狐疑的目光的注視下,仍然像剛才那樣淡定從容。
“張書記,在座的各位領導,謝謝你們的關心,也謝謝你們,沒有一下子就一棍子把我打倒!關於我在辦公室接受別人行賄一事,請給我一點時間自證清白!”
說到這裡,於欣然目光在會議室裡掃視了一下,落在鍾德興身上:“德興,你到我辦公室一趟,我辦公桌上有一個鬧鐘,麻煩你幫我把鬧鐘拿來!”
“是!”聽到於欣然吩咐自己,鍾德興趕忙起身出了會議室,快步來到於欣然辦公室!
於欣然辦公桌上果然有一個粉紅色的鬧鐘,這個鬧鐘跟普通鬧鐘沒什麼區別,為什麼於欣然讓他來拿這個鬧鐘?
鍾德興百思不得其解,不過,拿起鬧鐘的時候,他明顯感覺到,這鬧鐘有點沉重!
而自從鍾德興離開會議室之後,會議室裡又是一陣小小的騷動!
“於欣然搞什麼名堂?在這緊要關頭,她讓秘書去拿鬧鐘做什麼?”
“市紀崣都查獲了關鍵證據,於欣然就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
“如果於欣然不能自證清白,她的仕途將就此結束!”
縣委副書記、縣長遲玉鳴一首暗暗地緊張地觀察市委書記張彥雄,張彥雄對市紀崣書記鄭書亭在於欣然辦公室查獲贓物首肯,他不由得暗暗地高興。
證據確鑿,於欣然根本不可能翻身!
只要於欣然被查,估計就沒人再阻止高爾夫球場專案落戶珞山鎮。
指不定,市委還提拔他當縣委書記呢!
高興之下,遲玉鳴嘴角情不自禁地掛上一絲冷笑!不過,他像眾人一樣,心裡有一絲狐疑:於欣然為什麼讓她秘書去拿鬧鐘?鬧鐘跟贓物有什麼關係、聯絡?
很快,鍾德興拿著鬧鐘回到會議室!
“各位肯定很奇怪,我為什麼讓秘書去把我的鬧鐘拿過來,對吧?請大家先聽我講我的一個經歷!”於欣然目光掃視了一下全場,不慌不忙、慢條斯理地說。“好幾年前,我還在一個鎮當鎮委書記的時候,有一次,一老闆來我辦公室跟我談事情!談完事情,該老闆把他的手提包落在我辦公室,那手提包裡有幾萬塊錢!”
“很不巧的是,當時,我也沒注意到這手提包,然後,被人發現了,有人舉報到鎮紀崣,紀崣書記當時對這件事很重視,趕到我辦公室。當時,我一陣蒙圈,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甚至都不知道,這手提包是哪裡來的!好在就在那時,那老闆去而復返,說他的手提包落在我辦公室了!從那以後,我長了個心眼!”
說到這裡,於欣然晃了晃手中的鬧鐘:“大家以為,這是鬧鐘,對嗎?這確實是鬧鐘!但,我在裡面安裝了監控攝像頭!”
於欣然說到這裡,整個會議室一陣騷動。
“於欣然也太精明瞭吧?竟然在鬧鐘裡藏攝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