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現在,她也只有方之鳴可以商量和信任。
蕭北聲和對面的人,定在十天後交易。
到時候會以名貴稀有的中藥材交易作為一個名頭。
交易的地點,就在近海口的南甬碼頭。
“很好到時候去蹲守,一舉把人抓獲。確定了交易的數量還有金額,差不多可以立案了,我有一些同學,畢業後做了刑警,這件事或許可以求助求助他們。”
蘇曼有些不安,“我們這麼做,對嗎?有沒有什麼能把傷害降到最低的更好的辦法?我不希望,蕭家其他人被連累。”
“蘇曼,懦弱的仁慈,才是更大的惡。現在他剛開始,情節沒那麼嚴重,你制止他,量刑還可能降下來,萬一等到他越陷越深的那一天,可是要槍斃的。”
“好,我明白了。”蘇曼下定了決心。
掛了電話,她坐在梳妝檯前出神,心裡空蕩蕩的。
想起來,自己已經快一天沒見到豆豆了。
現在這種時刻,她很想貼著自己香香軟軟的孩子,狠狠吸一口。只要聞到豆豆身上甜甜奶呼呼的奶香味,一天的疲憊和不快都能被治癒。
蘇曼出了房間,往嬰兒房去,樓梯口,就跟上樓的喬時晏打了個一個照面。
喬時晏見到她,淡淡向她點了點頭,蘇曼也頷首回應。
雙方都沒有問對方這一天的行程。
短短一天一夜,兩個人生疏了許多,又像是退回了比朋友還禮貌的位置,各自守著各自的界限。
蘇曼跟他打過招呼,便向嬰兒房去了。
比起她的淡然,喬時晏平靜的表面之下,卻是苦苦的壓抑和隱忍。
擦肩而過,走出了老遠,喬時晏回頭看蘇曼,蘇曼沒有回頭,她有自己的方向和目的地,也從來不在乎他。
喬時晏微微攥緊了拳頭。
豆豆
是不是在豆豆身上下點功夫,就能留住蘇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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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十天,對蘇曼來說,格外的漫長。
方之鳴聯絡上了他在刑警隊的老同學,這些天,方之鳴都跟蘇曼一起,和刑偵和緝毒的人聚頭,一起商量十天的抓捕行動。
“蕭北聲做得滴水不漏,我們這邊根本找不到證據,我上級說,沒有證據貿貿然出警,恐怕會誤傷,還會浪費警力,不肯給我調警力。”方之鳴的同學摘下帽子,撓了撓頭皮。
“就因為沒有證據,要放棄這麼好的機會?”方之鳴有些急了。
“你也別太小瞧我,我好歹是個組長,還能召集一點人手,不管怎麼樣,這個功我立定了。”
方之鳴想了想,說:“人手不夠,是不是得取個巧,安排誘餌?”
說話間,大家都看向了蘇曼。
蘇曼心裡有些怪異,但是又說不出來哪裡怪。
這個方法,本質上來說沒有錯,而是提出這個方法的人是方之鳴,這一點讓蘇曼覺得違和。他說的,和做的,不是這麼一致。
就像千禧茶舍那一次,方之鳴口頭上很關心蘇曼,但是行動上卻差了一大截,說好了兩個人一起行動,但是方之鳴全程隱身,最後還是靠蘇曼自己一個人。
“如果需要我出面,我也會全力配合。”蘇曼對警方說。
那個刑警同學擺了擺手,“不不不,目前還不確定行動能不能成功,你不能這麼快暴露,還得保留一點他對你的信任,這次如果失敗,以後還得靠你在他身邊打探訊息和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