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雲若初不知道該如何回應。
她不是別人嗎？
至少對他來說，是的呀！
君陌離卻一直在盯著她的眼眸。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忽然眯起眼問道：“是燕無瑕給你治的病？”
雲若初遲疑了下，才點了點頭。
看！竟然還敢遲疑！
在她心裡，自己並不是可以立即讓她回答的那個人！
難道跟他說話，還得要先思考一下，哪些話能說，哪些話不能說？
他們的關係，已經到了如此疏遠的地步？
“他用什麼辦法給你解蠱？”
雲若初看著他，這個問題，她沒有回答。
君陌離眸色一沉，猛地往前一步。
兩具身軀，瞬間貼在一起。
貼過來的力道那麼大，壓得雲若初差點喘不過氣。
胸腔的空氣都快被他擠壓完了。
“我不知道，聽說……用蠱吸毒……離王爺，我當時昏迷不醒，我也只能事後聽說。”
見他臉色沉得更厲害，隨時都有再次壓過來的可能，雲若初心頭一慌，趕緊將知道的一切全告訴了他。
“我好了之後並沒有見過燕無瑕，我對蠱術也沒有太深的瞭解，知道的一切都是青桐告訴我的。”
“何謂以蠱吸毒？”君陌離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只是她現在看他的眼神，很不對勁。
她還是她，可她卻又似乎不是她了！
這次重逢，總覺得，有些什麼東西，變了。
“就是……”雲若初還是覺得兩個人的距離太近了，近得讓人難以接受。
她下意識推了一把，卻分明感覺到下巴更緊，一張臉又被他抬了起來。
雲若初有些疼，眉心皺起，瞪著他：“離王爺習慣這樣跟人說話嗎？”
“別錯開話題！本王問你的問題，你還沒回答。”君陌離眸色一沉。
眼底是逼人的寒氣！
雲若初心臟還是繃得緊緊的，只能趕緊道：“以蠱吸毒，就是……放一條蠱蟲進去，吸食人體裡的毒素，等它吃完之後，再讓它出來。”
“萬一，那蠱蟲不出來呢？”
“倒也沒有……”
“那就不怕有別的禍患？”對君陌離來說，將一條蠱蟲放入她的身體裡，這本身就是一種禍患。
難以想象的驚心動魄！
“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所以，雲若初對這件事，沒有再深究什麼。
對她來說，好了就是好了，現在的自己，健康得很，沒有任何後遺症！
君陌離卻盯著她的臉，眯起了眼眸。
似乎，真的好了。
但卻又像是，有些什麼地方，不好！
他又往前半步。
雲若初急了：“離王爺，男女授受不親……”
“你身上什麼地方，本王沒看過？”男女授受不親？還沒睡醒呢吧？
雲若初臉一紅，瞪著他：“我……以前那些事情，我都忘得差不多了，離王爺，從現在開始，我們能不能只談利益？”
真是的，動不動就用這種距離跟她說話，胸口都快被他壓扁了！
這種情況之下，如何聊下去？
“利益？”君陌離彷彿聽到了此生，最好笑的笑話那般：“你覺得對本王來說，本王從你身上，能拿到什麼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