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煊姿態閒適,反問她:“你的閨名,可方便說?”
宋妧看著這張熟悉又陌生的臉,她點頭,“我叫宋妧。”
“原來是阿妧。”謝煊似故意一般把人喚的十分親暱。
但轉瞬,他盯著宋妧,面容上又換了一副後知後覺的模樣,他柔聲問:
“抱歉,我有些失禮,不過,我應該能這般喚你吧。”
宋妧總覺得哪裡怪怪的,她愣愣的點頭。
這是同意了?
謝煊面容上掛著一抹笑意,卻突然問:“那他是如何喚你的?也喚你阿妧嗎?”
宋妧回想了一遍才回話:“他還沒有認真叫過我的名字。”
謝煊唇邊的笑意加深,心裡詭異般甚為愉悅。
謝行之的心上人,親暱的閨名卻是先從他口中喚了出來。
那瘋子如果知曉了,怕是能氣到吐血。
他笑著繼續問:“你是哪家的閨秀?”
宋妧其實昨夜已經告訴過謝行之,但此時被問,她就明白了。
這兩人分開出現,每個人每日所做的事,完全不同。
如果兩人之間沒有特殊的溝通方式互相告知對方,那麼他們對很多事都會一無所知。
精神類疾病的患者就是這般匪夷所思,她並不驚訝。
只不過,她有些好奇,兩人之間到底能不能交流。
她老實回答:“我是平陽侯府宋家二房的姑娘,我爹是宋正德。”
京城中那幾個有爵位的府邸,女眷他不在意,但男丁的底細,謝煊一清二楚。
宋正德,不堪重用。
他沒再詢問這些瑣事,反而說起了更為重要的事。
“如果你和他見了面,你我今日發生的事,有些事你不能告訴他。”
他望著宋妧懵懂單純的眼睛,只能說的更仔細一些:
“就比如我無意間看到了一些我不應該看的春光,我替你整理過衣裙,我送你去過浴殿,我為你挽發等等。”
說完,他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容,“我是沒關係,但我怕你的行之哥哥受不住。”
“萬一他受不住,他或許會做出很多荒唐的事,甚至會鬧上許久,我只擔心你會受到連累。”
春光?
宋妧愣住片刻,臉色瞬間漲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