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 難得一遇的好戲。
翁婿倆一個沒少,眼下正在互相使絆子別苗頭。
謝行之抬手,制止蒼南出聲,故意隱在暗處看會樂子。
徐震看到這個姓季的就火大。
之前宮宴那會,在西華門莫名其妙的朝他拔劍也就罷了。
今早在街巷裡,季恆明明知道所有的事,偏偏就不告訴他,明晃晃的就等著來看他的笑話。
更有,明日抄家的事,本來就不應該歸他管,管管也行,但是他憑什麼要幫一個居心險惡的奸賊。
“徐侯爺,您大半夜的不睡覺,亂跑什麼?”季恆往牆根一站,寸步不讓。
“夜更深重,天色已晚,摸著黑爬牆容易摔著,我們年輕才二十多歲,摔就摔了,但徐侯爺您這年紀就有些....”
有些話,說到一半卻故意停住,卡在最敏感刺人的字眼上,更為氣人。
徐震被狠狠的氣到了,他為人正直,最厭惡季恆身上這股子歪風邪氣。
這要是他親弟弟,膽敢如此狡詐,絕對要把這小子的腿給打斷,好好管教!
“季恆,據本侯所知,你現如今只不過是下了聘,沒迎親,你就不是這府上板上釘釘的女婿,你此刻鬼鬼祟祟的站在人家圍牆外面,是想做什麼?”
“大晉朝有規矩,迎親前男女之間不得相見,知禮守禮的男人不必旁人約束,便知自己行事時哪些有所為哪些有所不為,你今日想進去?有我在,不可能。”
季恆就是個冷麵煞神,他直接被這番話給逗笑了。
規矩是什麼東西?在他眼裡一文不值。
宋姀在他心中猶如九天仙女,他連根頭髮絲都不敢褻瀆,與其說是守規矩,不如說他就是阿姀的奴,甘願臣服。
他奴隸出身,也沒覺得此想法有什麼不對。
至於男人的面子,對他來說無足輕重。
季恆這倆字拎出來,足夠威懾,這就是他的面子。
“徐侯爺,我都懶得笑話你,你趕緊回府歇著吧,我岳母拿我當兒子一般的疼,用得著你在這逞英雄?”
徐震今日必須見到顧晚清,誤會不能隔夜,遲則生變,他賭不起。
他眼下還沒名分,身份沒能提上去,到底是落了下乘,他再不甘也沒辦法。
因此,兩人互不退讓,成了死局。
謝行之邊走邊鼓掌,乍一現身,驚了所有人一跳。
“好好好,你倆活膩歪了是吧,上趕著找死。”
“季恆,朕不是讓你回府籌備婚事嗎?徐震,沒安排你乾點活,你閒的難受是不是?”
“大半夜的正事不幹一點,做起了翻牆越貨的勾當,這是什麼作風?一個老當益壯為愛痴狂?一個金童之身如飢似渴?”
“你們想進去幹什麼?饞的受不住?色膽包天的無恥之徒....”
“行之哥哥....”
謝行之罵的正起勁,突然聽到一聲熟悉的輕喚,險些以為自己聽錯了。
他回頭一瞧,小姑娘躲在門後只露出小半邊身子,月光和燈光灑下來,那雙眼睛猶似一汪清水,整個人如明珠生暈,白的通透,耀眼極了。
這一日頗為難熬,自己的心肝兒飛了,他哪哪都不舒坦。
此時一見著她,不藥而癒,各種念頭迅速攀上腦門,興致大漲。
他上前一把將人提抱到懷裡,手掌扣住她的腰臀,五指鐵鉗般收緊,把她的腿往上抬,圈住自己的腰。
“想不想我?妧妧,有沒有想我?”伴隨著問話,綿密的吻,落在她唇上臉上,逗弄的宋妧有些癢,她忍不住嬌嬌的笑了,聲如鶯啼,撩人心絃。
“想了想了。”
她的腰臀被他託在的手心裡,趴在他肩上,隔著距離,她瞧見了季姐夫和徐侯爺,都是熟人。
她眼睛靈動的閃了閃,湊到男人耳邊低語:“讓他們進去吧,姐姐那裡見一面沒問題。”
“我孃的事也很重要,她和徐侯爺之間有矛盾了,越拖越是不行,白日人多眼雜,現在正合適,儘管不合規矩,但是如果不給機會解釋,錯過的話,那就是永遠的遺憾。”
“行之哥哥,你幫我派個人守在我娘門外,這樣行嗎?”
謝行之哪還有心思管別人,隨口應了:“只要你高興,其他的都好說。”
說完,交代了蒼南幾句,抱著人就往府裡走。
“方才怎麼出來了?為何不好好待在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