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行之褲子都脫了,正準備大展雄風的時候,聽到這個訊息,不亞於晴天霹靂,震得他腦海裡一片空白。
“孩子是誰的?”過好一會,再一開口問出來的還是這句話。
宋妧衣衫不整,大片瑩白的肌膚甚是晃人眼,她蜷縮在那,一時語塞。
這個問題顯得有些多餘,但又透著那麼一絲合理。
她想到行之哥哥說過的那些威脅之言,心驚肉跳下,不敢瞎糊弄,只能實話實說:
“是....是阿煊哥哥的。”
話音剛落,謝行之單手扣住她的腰身,將人撈至眼前,面上覆了一層薄薄的戾氣,沉冷的嗓音沒有一絲溫度,陰鷙的駭人:
“他找死。”
他內心充斥著滔天怒火,特別想帶著宋妧妧這個沒良心的女人一同自盡,共赴黃泉。
但懷裡的溫香令他無端心軟,小姑娘忐忑又委屈的模樣,又令他心疼不已。
怪不得,最近他數次求歡被拒,原來都是因為她肚子裡的那塊肉。
“什麼時候的事?”
“你們瞞著我商量好了這件事,對不對?”
宋妧急忙搖頭否認:“不是的,是我自己用了小小的手段,半是算計半是強迫了他,他事先不知道這回事。”
強迫?
這是什麼戲碼?
一聽就是好事,又被那偽君子給吃了去,謝行之心裡除了怒火又猛地填滿了嫉妒。
他嗤笑,“你們玩的倒是花哨,宋妧妧,你揹著我找那姦夫生子,你可是覺得我拿你們兩個沒辦法?”
宋妧就知道他會鬧,然而此刻直面男人的怒意,還是挺嚇人的。
對上他要笑不笑的眼睛,她心驚肉跳,抓住他的手臂,脊背不受控的繃緊,聲音放輕:
“夫君別生氣,你身為帝王,如果膝下無龍嗣,朝臣們定會緊咬著這件事不放,我很喜歡孩子,眼下懷上了,一舉兩得,皆大歡喜,多好啊....”
“行之哥哥別生氣,好不好?”她軟下來的語氣勾著絲絲媚色,瞧著很會哄人。
謝行之情慾褪下,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伸手扯開床幔,窗外明亮的光線掠過他的眼底,雖冷沉但出乎意料的平靜。
可就是太沉靜,才讓人摸不著底,叫人吃不消。
在一片寂靜的氛圍中,他伸手拿過一旁的外衫給她披上,手虛虛的扣握住她的脖頸,慢條斯理的開口:
“世間的規則就是弱肉強食,誰能坐到至高無上的位置,誰就能定這天下的規矩。”
“我歷經千辛造反回京,主宰天下之後,我已經為了你剋制隱藏了許多性情,區區規矩罷了,我想怎麼定就怎麼定。”
“誰規定後宮一定要安置三宮六院?誰規定帝王必須要誕下龍嗣?誰規定繼承皇位的人只能是皇室血脈?又有誰規定做皇帝的必須是男人?
宋妧動也不敢動,心跳都漏了一拍,這些話說的她無法反駁。
謝行之很輕的笑了下,指尖輕輕拂過她的臉,繼續說:“如果沒有足夠的手段和能力,就算將她或他推上皇位,又有何用?”
“養育一個合格的儲君,對於我與謝煊來說,這事說難也不難,只要你別心疼就是。”
宋妧狠狠的將他的手拍下去,用極快的速度穿好衣服,隨後下了床。
站在床邊的時候胳膊被拽住,她回頭,一字一頓的說:“我的孩子不管平庸與否,我都會很疼愛她,無論她是男孩還是女孩。”
“行之哥哥,你根本就不懂我的想法,你想的都對,我想的也沒錯,既然已經懷上了,我就會好好照顧自己,平安的把她生下來。”
“這個孩子就是你們的,如果你不想承認,等再過兩年,我也會給你生一個,只要你願意。”
宋妧只想一個人靜一靜,說完後,她不顧男人強勢的抱法,掙脫後便跑了出去。
謝行之氣的要死。
唯恐傷到她,他不敢太用力拽。
況且,他此時身無寸物,總不能裸著身體跑出去追,如若被殿外的宮婢瞧見了,丟失了清白之身,得不償失。
他撿起榻上散亂的衣物,站在龍床上,不疾不徐的往身上套,心裡卻一直在回想方才小姑娘的那些話。
確實長大了,頭腦清晰了不少,小嘴也鋒利的很,直直的往他心口上戳。
他掃了眼不肯低頭的慾念,渾身上下各種邪火亂竄,將謝煊活剮了都不能解恨。
賤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