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捨不得阿孃....”
宋姀如何捨得自己的孃親,只不過,她是阿妧的倚靠,再傷心也不能露出軟弱的一面。
她耐心的安慰:“阿妧別怕,姐姐會一直陪在你身邊,阿孃以後定會回來與我們相聚,你信我。”
宋妧頓了好一會,坐直身體,擦乾淨眼淚,神色鎮定了許多,她鼻腔發酸,點頭答應:
“姐姐別擔心,我不會再哭了。”
宋姀為了轉移她的心緒,主動聊起別的:“在宮裡可還好?學習的事不能一蹴而就,別心急,慢慢來,你已經學的很好了。”
宋妧被兩個男人寵的無憂無慮,唯獨有兩件事,她有些吃力和憂愁。
她看似閒散,其實每日都在學著處理宮務,學的雖慢但卻很仔細。
最後便是子嗣的事,始終未能得償所願。
她心裡知足,笑著說:“我一切都好,姐姐放心,你也早些和姐夫生個孩子,我會很疼愛她。”
宋姀溫柔的點頭應聲,眼裡滿是疼愛。
姐妹兩人一直聊到午時過後,才提出分別。
宋妧站在宮道旁,目送姐姐離去的背影,不知想到什麼,她突然跑著追過去,攔在前面,開口問:
“姐姐,他去了哪裡?他不能影響到阿孃的生活。”
宋姀沉思片刻,回的言簡意賅:“他不能死,也不能留在京城,阿妧,我們母女三人餘生都是好日子,不值得的人和事別再多想了。”
直到宮道上空無一人,宋妧才沉默著轉身,眺望著不遠處的紅牆碧瓦,她心裡已有了猜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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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爺官爺,求求你,讓我過去看看,那位夫人她是我的髮妻,我有話要和她說,你讓我過去....”
鞭身高高揚起,掀起塵土,狠絕的力道落在身上,皮肉翻飛,鮮血四溢,嚎叫的聲音戛然而止。
“你一個發配到山礦的欽犯,竟敢褻瀆侯夫人,你的妻室不是跟在你身邊嗎?你胡說八道什麼?”
宋正德掃了眼身側狀若老嫗,半瘋半癲的韋氏,目露嫌惡,他此刻滿腦子都是‘侯夫人’三個字。
他眥欲裂,憤恨道:“一女不事二夫,她死也要死在宋家才對....”
怨恨的話突然止住,他盯著不遠處的一對壁人,眼珠子冒血似得紅,滿是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