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便能看透,終歸的不喜歡她想著別的男人,他故意轉移話題,問起別的:
“和你娘聊得可開心?”
宋妧點頭又搖頭,“我還沒來得及問我姐姐的婚事,我們只簡單說了幾句罷了。”
“我娘她謹慎,我知道她有很多話想問我,但礙於是在宮裡,她都忍著沒說。”
“我和她說了宋正德的事,我娘應是覺得很愧疚,她都哭了,我姐姐拎得清,她說的那些話我很贊同。”
她說到這裡,有些煩躁,滿懷愁緒的問:“哥哥,要怎麼處罰他?”
宋正德算什麼東西?與廢帝一樣,皆是狼心狗肺,不仁不義之徒。
心裡鄙夷,謝煊面上倒不顯,瞧著胡思亂想的小姑娘,他淺淡笑笑,耐心的解釋:
“他是死是活都不重要,但卻不能礙事。”
“你姐姐就快定親,你也很快就要入主中宮,你娘或許也會有新的生活,宋正德如果死在當下,這些事都會受影響。”
宋妧一聽就急了。
她不在乎自己,但阿孃和姐姐絕對不能受牽連。
“那怎麼辦?我也不是非要讓他死,就是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他。”
謝煊察覺到她手腳已經溫熱,這才抱著人往浴殿走。
“時辰不早了,先沐浴,等會到了床榻上,咱們再言談。”
宋妧再急也忍下了,快速的收拾完回了內殿,男人早已洗漱好,在床上等著她。
她飛快的撲過去,謝煊伸手一接,微微傾身,嗓音溫柔,哄孩子一般:
“急什麼?摔傷了怎麼辦?。”
宋妧纏著他,聲音軟軟的:“哥哥,你頭疼不疼?你別騙我,我很擔心你。”
謝煊吻了下她的唇瓣,柔聲回應:“別擔心,不疼。”
他牽過她的手腕,先是放到唇邊親了親,隨即一道金燦燦的光澤一閃而過。
宋妧低頭看去,一個雕刻著花鳥圖案的鐲子正在往她手上套,也不知男人按到哪個位置,卡扣閉合的聲音落下,她的腕間多了一抹亮色。
金閃閃的鐲子,做工精巧細緻,除了鏤空雕刻的花紋,鐲身還鑲嵌著珍珠和玉石,昏昏燭光下,散發著瑩潤璀璨的光芒。
她白皙纖柔的手腕輕輕一動,像是微風拂過風鈴般,響起一陣叮叮噹噹的悅耳脆音。
謝煊見她喜歡,摟著人躺下,拍了拍她的臀,輕聲哄:“阿妧睡吧。”
宋妧確實很困,她摸著手腕,小聲問:“這個鐲子....”話沒說完,人便睡著了。
“鐲子帶上,便再也摘不下。”謝煊聽著耳邊的叮噹響聲,思緒飄遠。
床幃間纏歡時,鐲子的響聲配上她嬌媚入骨的鶯鶯媚音,應是極其悅耳....
謝煊正想入非非,然而總有人前來惹人厭。
他感受到腦海裡精力充沛的犬吠聲,沉著臉下了床。